溫征還在迷惑之中,她無措地抓了抓頭發(fā),掰開人群逃出了聚光燈。
和他們稍微有些距離的兩個人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清楚地看見他們分開了。
“結束了。”盛檸對溫衍說,“您可以接你弟弟回家了,我去找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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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詩檬是往人群里走的,盛檸雖然跟了上去,但這家酒吧實在太大了,她對路線不熟悉,室內(nèi)光線又弱,還有那種一幀一幀閃的氣氛燈,閃得人眼睛疼。
逛了一圈都沒找到人,她只好找了個比較安靜的地方,直接給盛詩檬打電話問她在哪兒。
“我在出租車上,準備打車回學校了。”
這就是認路和不認路的區(qū)別,她還在酒吧里打轉,盛詩檬就已經(jīng)回去了。
“我玩游戲沒贏。”盛詩檬的語氣很低落,“沒幫你拿到獎品。”
盛檸:“……”
她知道,她都看見了。
盛詩檬又問:“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
“沒事,馬上就睡了。”
她都已經(jīng)要回學校了,跟她說自己來了酒吧也沒意義。
掛掉電話,盛檸打算叫輛車直接回公寓睡覺。
好不容易找到路從酒吧出去,冷風陣陣吹過,
盛檸的眼睛和腦子總算從酒吧那種氛圍里清醒了過來。
這個點兒打車特別貴,她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破財?shù)臏蕚洌@時候有車子沖她鳴笛。
她抬起頭,發(fā)現(xiàn)是溫衍的車。
盛檸慌忙跑過去,溫衍從駕駛座上搖下車窗,問:“你妹妹呢?”
盛檸說:“晚了一步?jīng)]追上,她已經(jīng)打車回去了,”也問他,“您弟弟呢?”
溫衍想起溫征就皺眉。
本以為讓他回家免不了又要吵一架,結果這人就跟失了魂似的,竟然乖乖應了聲“哦”。
“我讓司機開他的車送他回去了。”溫衍問,“吳經(jīng)理呢?”
“我看時間太晚了,就讓他先回去了。”
“……你倒是會做好人。”溫衍皺眉,“上車,我送你。”
盛檸很是驚訝:“啊?您送我啊?”
“不然?”溫衍淡聲說,“我不想過幾天在社會新聞上看見你。”
她那個宿管阿姨都把話說到那個地步了,他要再不送的話,都不用當男人了。
盛檸上了車,剛綁好安全帶,就聽見溫衍問:“他倆是不是吵架了?”
盛檸額了聲,不知道該怎么說:“沒有吧。”
其實剛剛掛掉電話后,盛詩檬還給她發(fā)了個微信語音,但她沒懂什么意思。
“我剛剛沒忍住兇了溫征,咋辦吶?你跟溫總合同簽了嗎不會房子還沒到手我就被溫征先甩了吧啊?”
不過她抓住了重點,那就是盛詩檬說自己很可能反倒被溫征給甩了。
這就很棘手了,尤其是在溫衍對她的工作能力還在重點考察期的這個端口。
如果他發(fā)現(xiàn)其實不用她,他弟弟和盛詩檬也能分手,會不會就直接炒了她的魷魚?
盛檸咳了咳,叫他:“溫先生。”
溫衍在開車,沒空看她,淡淡嗯了聲算是回答。
“……他們要現(xiàn)在就分了手,您給我那房子還作數(shù)嗎?”
溫衍不溫不淡地說:“我以為你現(xiàn)在心里只有五萬塊,早忘了還有房子這回事。”
盛檸立刻表忠心:“那怎么可能。”
“不可能?”溫衍嗤了聲,“為個五萬塊就敢和陌生人玩兒這種不成體統(tǒng)的游戲,盛檸,你也就這點出息。”
對他的冷嘲暗諷,盛檸有些不爽:“哪種游戲啊?您別說的好像我為了錢把自己賣了似的。”
賣了倒不至于。
但溫衍打心眼里反感這類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圍觀起哄的社交游戲。
溫征本來就不著調,私生活一團亂,如今交了女朋友,沒想到非但沒老實,女朋友還陪著他一塊兒亂來。
平時嚴謹律己又冷靜理性,同時也嚴以待人的男人實在看不慣,誰知現(xiàn)在身邊又來個喜歡亂來的。
溫衍淡聲評價:“姑娘家的像什么樣子。”
“那如果我給您五十萬呢?您玩嗎?”
溫衍目不斜視,姿勢連動都沒動一下。
盛檸有些氣上頭。
她看不慣他這幅樣子,好像所有人所有事都入不了他的眼。
她不信他活在這世上,面對什么都能維持著這副不為所動的冷淡樣子。
“五百萬?”
“……”
“五千萬?”
“……”
“五億。”
溫衍終于有了反應,側過頭朝她瞥來一個眼神,要笑不笑的。
如果有朝一日能看見這個男人對一件事物有了像她對金錢那樣的渴望和執(zhí)念,她甚至壞心眼地想,要把這東西搶過來,然后逼著他露出害怕和脆弱的樣子來。
“您看,錢到一定數(shù)目了,您也會心動。”盛檸得逞般笑起來,“我們半斤八兩。”
“沒錯。”
“?”
這個回答料所不及,車廂內(nèi)輕微顛簸,盛檸的目光不自覺掃到他的側臉,看到他唇角間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現(xiàn)在拿五億出來,我立馬跟你玩。”男人眉峰微挑,像在逗她又像是在嘲諷,“嗯?拿得出來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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