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霜,你醒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葉霜想開口說話,喉嚨卻干澀的厲害,只能輕輕點了點頭,反手攥緊了他的手。
魏墨池立刻起身,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后背,將床頭搖高了些,又倒了杯溫水遞到她唇邊。
溫水滑過喉嚨,干澀感消散了些,葉霜看著魏墨池,仿佛置身在夢境之中,還有些不敢置信。
“你……感覺怎么樣?”
想到自己出國前,他躺在病床上,那蒼白的模樣,葉霜心口就一陣發緊,視線來回在他身上掃過,似乎是在確定他真的醒了。
“還不錯。”
魏墨池放下水杯,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指尖輕輕拂過她臉上的紗布,眼底滿是自責:“這幾天辛苦你了。”
他的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動作輕柔得像是怕碰碎她,“這幾天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是我不好,明明答應過你,會一直護著你,可還是讓你經歷了這些。”
葉霜搖了搖頭,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疼地說:“你剛醒,身體還沒恢復,怎么不在自己病房躺著?”
魏墨池握住她的手,掌心貼緊她的手背,一向堅毅的男人,此刻卻眼眶發紅。
“我守著你,才安心。”
“你都不知道,剛醒來時,知道你受傷住院,我有多難受。”
被魏墨池那雙眸子注視著,葉霜的心跳漏了一拍,眼眶又熱了,別過頭看向窗外,不敢再看他溫柔的目光。
魏墨池看著她泛紅的耳尖,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病房里的空氣,被這溫柔的氛圍裹著,暖融融的。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護士端著換藥盤走了進來。
看到葉霜醒了,護士眼中閃過驚喜:“葉小姐,你終于醒了,你都昏睡一周了。”
葉霜微微點頭,沖護士笑了笑。
護士給葉霜檢查了各項體征,又換了傷口的紗布,囑咐道:“你失血過多,還需要好好休養,千萬別亂動。”
魏墨池連忙應下:“我會看著她的。”
護士走后,病房里又恢復了安靜。
葉霜靠在床頭,看著魏墨池,忽然想起了魏安然,輕聲問:“你媽媽還在昏睡嗎?”
魏墨池的眼神暗了暗,點了點頭:“她情況不算太好,知道我病了,一直很自責。”
葉霜嘆了口氣,將魏安然在飛機上失控的事,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怕他擔心,刻意略過了自己被推搡受傷的細節。
魏墨池卻敏銳地察覺到不對,目光落在她后背的紗布上,眉頭蹙了起來:“她傷了你?”
葉霜連忙擺手:“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魏墨池看著她躲閃的眼神,沒有再追問,只是將她的手攥得更緊了,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他知道母親這些年受了太多苦,可他更見不得葉霜受一點傷。
兩人沉默了片刻,葉霜忽然想起什么,問:“陳司令他們怎么樣了?刀疤審出什么了嗎?”
魏墨池剛要回答,病房門又被推開,沈策走了進來,身后跟著陳司令和林硯。
陳司令看到葉霜醒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小葉同志,你可算醒了,擔心壞我們了。”
葉霜撐著身子想坐直些,陳司令連忙擺手:“別亂動,躺著就好。”
沈策走上前,將一份文件遞給魏墨池,沉聲道:“刀疤那邊審出了些東西,我們過來跟你們說一聲。”
魏墨池接過文件,快速翻看著,眉頭漸漸皺起。
葉霜好奇地看向他,問:“怎么了?”
魏墨池將文件遞給她,聲音沉了些:“間諜組織不止想要鋒刃的核心數據,他們還在策劃針對國內幾個重要科研基地的襲擊。”
陳司令接過話頭,面色凝重:“刀疤交代,他們背后還有個高層內應,一直在給他們傳遞消息,只是他級別太低,不知道內應的具體身份。”
葉霜的心一沉,指尖攥緊了文件,傷口的疼痛傳來,她卻渾然不覺。
“那現在有線索嗎?”
葉霜抬頭看向陳司令,眼中滿是急切。
陳司令搖了搖頭:“暫時沒有,這個內應隱藏得很深,刀疤也只見過他一次,還是隔著面具。”
葉霜咬了咬唇,心里盤算著相關的疑點,想要立刻起身去梳理線索。
她剛一動,魏墨池就按住了她的肩膀,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小霜,你剛醒,身體還沒恢復,不許胡思亂想。”
葉霜看著他,急道:“可現在有內應的線索,要是不趕緊查出來,會出大事的。”
“有我們在,你不用操心。”魏墨池的眉頭擰成了疙瘩,眼底滿是擔憂,“你的身體最重要,要是再倒下,我怎么辦?”
葉霜看著他焦急的模樣,心頭一軟,卻還是不甘心:“可我……”
“沒有可是。”魏墨池打斷她,指尖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等你養好身體,我們一起查,好不好?”
陳司令也在一旁勸道:“小葉同志,魏墨池說得對,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休養,案情的事,交給我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