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然的出現(xiàn)讓陸知箋愣了愣,他想了良久才想起眼前站在自己面前,這個臉色慘白的女人是誰。
“你竟然還活著。”
“沒想到魏墨池竟然會把你這個瘋女人接回來。”
當年的事,不管有什么隱情,魏安然的出現(xiàn)都破壞了陳蕓和他父親的感情。
在她生下魏墨池這個私生子后,更是一度讓陸家成為了金城的笑柄。
他抬眼看向魏墨池,眼中滿是戲謔,“還真是母子情深。”
“魏墨池,你以為成為了陸氏董事長就能手握陸氏的大權了嗎?”
“竟然在這個時候將她接回來,就不怕她的出現(xiàn),讓你遭受詬病嗎?”
說罷,他又看向魏安然,
“你們母子倆,永遠都是我們陸家的污點,就該像陰溝里的老鼠一般,永遠不要出現(xiàn)在人前!”
這些話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扎進魏安然的心里。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神開始渙散,雙手緊緊抱著頭,身體不停地顫抖。
“不……不是的……”
魏安然喃喃自語,眼神空洞,“我不是瘋女人……你們才是壞人……”
“還真瘋了。”
陸知箋的目光來回在魏安然身上掃過,見她如此情況,冷笑出聲,“看來,這些年你在精神病院過的應該還不錯。”
“啊——!”
聽見陸知箋的話,魏安然想到這些年在精神病院受到的折磨,精神在這一刻徹底崩潰,尖叫一聲,抱著頭蹲在地上,瘋狂地嘶吼。
“我不是,我沒瘋!”
“你們別抓我,我不要打針,也不要再被點擊了!”
魏墨池看著母親失控的樣子,心疼又憤怒,剛想上前,卻感覺胸口一陣劇烈的絞痛。
他下意識地捂著胸口,踉蹌了幾步,眼前陣陣發(fā)黑。
“墨池!”
換好衣服從病房中走出來的葉霜,剛好看到這一幕,連忙跑來扶住魏墨池。
“你怎么了?”
魏墨池想說自己沒事,卻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墨池!”
葉霜只覺得肩頭一重,驚呼出聲,用盡全身力氣,也沒能扶住魏墨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倒在地上。
陸知箋見狀,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獰笑。
“呵,一個病秧子,也配和我爭!”
陸知箋笑得肆無忌憚,“你以為搶了葉霜就能得意?”
“你這破病沒合適的干細胞根本活不了!”
他抬步走上臺階,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地上的葉霜,和昏迷不醒的魏墨池,眼神里滿是嘲諷。
“葉霜,這就是你不愿和我再生一個孩子的下場。”
“找不到匹配的干細胞,你就只能眼睜睜看著魏墨池去死!”
“你閉嘴!”
葉霜紅著眼睛,沖著陸知箋嘶吼道,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她撲到魏墨池身邊,顫抖著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墨池,你醒醒,你別嚇我!”
葉霜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模糊了視線,“醫(yī)生!醫(yī)生!快來人啊!”
她朝著周圍嘶吼著,希望有人能來幫忙。
周圍的圍觀者也慌了神,有人連忙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有人跑去醫(yī)院里面叫醫(yī)生。
很快,沈策帶著醫(yī)護人員火速趕到。
“老板!”
沈策看到倒在地上的魏墨池,臉色大變,連忙上前。
“快,把他抬上擔架,送去手術室!”
醫(yī)生一邊指揮著護士,一邊快速檢查著魏墨池的情況,臉色凝重,“情況很危急,必須立刻手術!”
護士們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將魏墨池抬上擔架,朝著手術室的方向跑去。
葉霜緊隨其后,腳步踉蹌,淚水不停地往下掉。
“醫(yī)生,他怎么樣了?會不會有事?”
葉霜抓住醫(yī)生的胳膊,急切地問道,聲音因為過度擔憂而嘶啞。
“現(xiàn)在還不好說,他的遺傳性基因病發(fā)作得很突然,情況很嚴重。”
醫(yī)生一邊走,一邊說道,“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匹配的干細胞,現(xiàn)在立即手術,還有生機。”
葉霜連忙點頭:“好,好,手術同意書我簽,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陸知箋慢悠悠地跟在眾人身后,聽見這話,愣了愣:“呵,葉霜,你還是這么天真,我和小白都帶著遺傳病基因,你們現(xiàn)在哪兒來的干細胞給他做手術?”
葉霜腳步頓了頓,看來陸知箋還不知道鄭安楠的事。
此時此刻,她也不想和他多說什么以免魏墨池的手術出什么亂子,跟在醫(yī)護人員身后,跑向手術室。
醫(yī)護人員將魏墨池推進了手術室,護士拿來手術同意書,葉霜顫抖著拿起筆,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的手抖得厲害,筆畫都有些扭曲,可見內(nèi)心的極度不安。
這一幕,被留在原地的陸知箋看在眼里。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滿眼都是震驚和不解。
莫不是還真讓魏墨池找到了合適的干細胞?
怎么可能?
魏墨池明明沒有孩子,也沒聽說他有什么親屬能匹配上,健康的干細胞到底從哪兒來?
他一直以為,魏墨池沒有合適的干細胞,遲早會死于這個遺傳病,可現(xiàn)在,醫(yī)院竟然早就準備好了干細胞,還能立刻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