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集團頂層會議室。
厚重的實木會議桌旁,坐著十幾位董事,每個人的臉色都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和絕望感。
大屏幕上,實時滾動著陸氏集團的股價走勢圖,一條刺眼的綠色曲線,如同瀑布般一路暴跌,短短幾個小時,跌幅已經(jīng)超過了百分之四十,并且還在持續(xù)下滑。
“夠了!關掉!別再讓我看這個!”
一位頭發(fā)花白的李董猛地拍了下桌子,桌面上的水杯被震得晃動,水花濺出,打濕了鋪在桌上的文件。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眼神里滿是怒火和焦慮:“我之前就不同意,撤銷魏墨池的職位,讓陸知箋回到陸氏?!?
“你們偏偏不聽,現(xiàn)在好了,因為陸知箋股價暴跌成這樣。”
“幾個核心合作方已經(jīng)正式發(fā)來了撤資通知,幾家銀行也在催著還款!”
“還有那些媒體,鋪天蓋地都是陸家的負面新聞,非法囚禁、侵吞財產(chǎn)、代孕、偽造證據(jù)……這簡直是把陸氏往死路上推!”
“說這些有什么用?”
坐在主位的董事沉聲道,他是陸氏的元老,此刻臉上也布滿了皺紋,眼神疲憊地看了李董一眼,神色不明。
若不是李董等人完全將魏墨池當成了傀儡,想要獨攬大權,讓整個董事會人心惶惶。
知道再這么下去,陸氏遲早有一天會完蛋,他又怎么會同意陸知箋的請求,讓他回來!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止損,而不是互相指責!”
“怎么止損?”
有人立刻反駁,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無力感,“魏安然手里有實打?qū)嵉淖C據(jù),警方已經(jīng)正式介入調(diào)查了,那些黑料根本壓不下去,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在抵制陸氏的產(chǎn)品和服務!”
“還有魏墨池那邊,知道陸知箋重回董事長這位置后,我們停止了對林家的打壓。”
“已經(jīng)讓李顯和海外那家投資方聯(lián)系,準備撤銷我們的投資了。”
“不但如此,資方還以我們違約為前提,要我們賠付違約金!”
“我早就說過,就算讓陸知箋重掌陸氏,也別將魏墨池得罪了!”
會議室里一片爭吵聲,你一我一語,互相指責推諉,亂成一團。
沒有人再提起陸知箋,仿佛他已經(jīng)成了一個人人避之不及的棄子。
“都安靜!”
主位的董事再次開口,壓下了所有人的爭吵。
“為今之計,只有立刻啟動緊急公關方案。”
“發(fā)布官方聲明,與陸知箋劃清界限,就說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個人行為,與陸氏集團無關,是他辜負了公司的信任?!?
“同時,讓財務部門立刻核算資產(chǎn),準備出售一部分非核心業(yè)務,用來償還銀行貸款,安撫合作方。”
“另外,派人去和魏墨池洽談,看能不能讓他再重回陸氏。”
董事們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他們心里都清楚,這只是權宜之計,想要徹底挽回局面,幾乎是不可能的。
畢竟,魏墨池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在知道他們會過河拆橋后,還任由他們利用。
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也只能這樣了?!?
“希望能管用吧,不然我們都得完蛋?!?
會議室里的爭吵聲漸漸平息,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陰霾。
他們都明白,陸氏集團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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