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我？還是被晚上的事嚇到了?”

都有，兩者都有，都讓她害怕。

如果是沒分開之前，溫如許肯定會說是被晚上的事嚇到了，而不是怕葉江。

那時候她一心想著哄好葉江，時刻謹慎地觀察他的情緒，盡量不做惹怒他的事情。

然而今天她卻不想回答葉江的話，不想再哄他，不想再恭維他。

葉江笑了聲，笑得又冷又狠。

沙發突然往下一沉，溫如許感受到葉江的體溫，隱忍著懼意坐了起來。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頭，眼眶紅紅地看著葉江，聲音帶著哭腔：“葉先生，是你自己說的，我們結束了。”

葉江為她擦去眼角的淚，嗓音低沉地回：“嗯，是我說的，但是……”他拇指停在她眼尾，輕輕揉了下，“我現在反悔了，不想結束。”

溫如許被氣笑了：“憑什么？葉江你憑什么？憑什么你想開始就開始，你想結束就結束？”

葉江淡淡一笑：“憑我是葉江。”

溫如許滿肚子反駁的話，卻因為他輕描淡寫的一句“憑我是葉江”，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嚨口，出不來咽不下，堵得她喉嚨又酸又澀。

她緊緊地抿著嘴，看著葉江，一句話沒說，眼淚如珠子般滾落。

啪嗒一聲，豆大的眼淚砸落到葉江手背上。

葉江手指顫了下，心也跟著狠狠一顫，接踵而至的是細細密密的疼，

那滴淚仿佛挾裹著千鈞之力砸到了他心上。

溫如許流著淚笑了起來，笑得破碎又凄苦：“要是我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