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聽到這句話,內心劇震。他發動更猛烈的攻擊,千本如暴雨般射向鳴人。
鳴人僅用基礎體術格擋,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到位。千本從他身旁掠過,卻沒有一根能傷到他分毫。
這種絕對的實力差距讓白的攻擊顯得滑稽可笑。
你在憤怒。鳴人一邊輕松化解攻擊,一邊開口,因為我說中了你內心深處最恐懼的事實。
我沒有!白的聲音透著顫抖,我是再不斬大人的工具!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他而戰!
“你只是在為他的夢想而戰?”
鳴人停下了所有格擋的動作。
他靜靜地站在原地,任由無數的千本從他身體的每一個縫隙中穿過,卻沒有一根能夠真正觸碰到他。
這并非閃避。
而是一種預判。
一種基于對敵人攻擊模式、心理狀態、乃至查克拉流動軌跡的精準計算后,得出的最優站位。
在白的眼中,鳴人就像一座亙古不變的礁石。
而他掀起的狂風暴雨,不過是徒勞地拍打在礁石上的浪花,除了濺起一些無意義的水沫,什么也改變不了。
這種無力感,比任何猛烈的反擊都更讓白感到窒息。
“為他的夢想而戰,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白的聲音拔高了,尖銳中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動搖。
他的攻擊頻率更快,更密集,仿佛想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話語的正確性。
“他的夢想是什么?”
鳴人問道,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詢問今天的天氣。
“再不斬大人的夢想……”
白的話語卡住了。
“是改變那個充滿血腥的霧隱村!是建立一個不再讓孩子們為了生存而互相殘殺的新秩序!”
他幾乎是嘶吼著說出這句話,像是在說服鳴人,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一個很好的目標。”
鳴人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那么,為了實現這個‘建立新秩序’的崇高目標,他現在的具體行動方案是什么?”
“行動方案?”
白愣住了。
這個詞匯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就是他為了達成‘改變霧隱村’這個最終目的,所采取的一系列步驟和計劃。”
鳴人解釋道。
“他在為卡多那個骯臟的商人工作,積累資金,然后招兵買馬,準備發動政變。”
白立刻回答,這是他一直以來堅信不疑的道路。
“很好。”
鳴人再次點頭。
“計劃的第一步,積累資金。執行方式,成為一個黑心資本家的打手,ansha一個想要為這個國家帶來希望的老人。”
“這個行為,與他‘建立新秩序’的最終目標,是否存在邏輯上的沖突?”
鳴人的問題,像一把冰冷的手術刀,精準地切開了白用信念包裹的外殼。
“這……這是必要的犧牲!是為了更偉大的目標而采取的暫時手段!”
白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
“必要的犧牲。”
鳴人重復著這個詞。
“那么,你,白。你作為他最鋒利的武器,你這件‘工具’,是否也是‘必要的犧牲’的一部分?”
“我是自愿的!我心甘情愿為再不斬大人獻出一切!”
白的情緒變得激動。
“自愿,是一個非常主觀的詞匯。”
鳴人向前踏出一步。
冰鏡中的所有倒影,都因為他這一步而產生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漣漪.
“讓我們用更客觀的方式來評估一下。”
“你,擁有血繼限界‘冰遁’,掌握著名為‘魔鏡冰晶’的秘術,擁有極高的移動速度和精準的攻擊能力。”
“你的綜合戰術價值,非常高。”
鳴人陳述著分析結果,不帶任何感情。
“而桃地再不斬,你的主人,他是如何使用你這件‘高價值戰略武器’的?”
“他讓你進行長時間的潛伏偵查,偽裝成霧忍,回收他的‘尸體’,以及現在,困住一個對戰局影響并不大的下忍。”
鳴人看了一眼旁邊的佐助。
佐助的身體瞬間繃緊,這句話對他而,是赤裸裸的羞辱。
但他無法反駁。
因為從戰斗開始到現在,他確實沒起到什么決定性作用。
“這些任務,是否最大限度地發揮了你的價值?”
鳴人盯著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