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棺之封”內部,團藏的眼睛因暴怒而充血,整張臉扭曲得不成人形。
“廢物!一群廢物!”
他指著零號,對著身邊最后幾名親信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殺了他!把這個叛徒剁成肉醬!”
“遵命!”
三名根部忍者沒有絲毫猶豫,身形暴起,化作三道黑影撲向零號。
然而,零號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輕輕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嗡。
整個封閉空間的墻壁、天花板和地板,瞬間亮起了密密麻麻的血紅色術式紋路。
下一秒,數條凝實的查克拉鎖鏈從四面八方激射而出,精準地洞穿了那一名忍者的四肢,將他們死死地釘在半空中。
“呃啊!”
凄厲的慘叫響起。
那些鎖鏈如同活物,表面的符文流轉,開始瘋狂地抽取他體內的查克拉。
肉眼可見的,這名根部忍者的身體迅速干癟下去,查克拉的輝光順著鎖鏈,源源不斷地匯入這個巨大的結界,讓整個空間的壓迫感又強了幾分。
這里既是囚籠,也是刑場。
團藏臉上的暴怒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驚駭。
“這是……你什么時候……”
“準備時間,不是一個月。”
零號終于開口,語調平穩得沒有一絲波瀾。
“而是一年。”
他看著團藏,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那是混雜著仇恨、悲哀與解脫的眼神。
“從我被您選中,成為‘零號’的那一天起,這個‘鐵棺’,就在為您準備了。”
零號的思緒飄遠。
這是他家族代代相傳的秘術,在那個家族還沒落寞之前,他們也曾是與漩渦一族類似的封印術大家,雖不如漩渦一族顯赫,但也靠著祖傳的本事繁衍生息。
直到,他們遇到了志村團藏。
家破人亡,秘術被奪,自己淪為工具。
今天,一切都該做個了結。
“叛徒!”
團藏終于意識到,自己掉進了一個為他量身打造的陷阱。
他不再猶豫,親自出手,雙手快速結印,龐大的風屬性查克拉開始匯聚。
就在這時。
轟隆隆隆——!
整個房間,不,是整個根部基地,都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
劇烈的baozha聲從外部接連不斷地傳來,沉悶而連貫,仿佛有千軍萬馬正在用最狂暴的方式,強攻著根部的層層防御。
baozha的沖擊波透過厚重的巖層,讓“鐵棺之封”內的空氣都在震顫。
團藏結印的動作一滯。
是猴子?他終于下定決心要清除根部了嗎?
不,不對,猴子那個家伙沒這個魄力!
那是誰?
強烈的恐慌和信息被切斷的孤立感,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
基地外部。
數十個鳴人影分身,每一個都開啟著三尾的查克拉外衣,他們如同最高效的工兵,以小隊為單位,在根部基地的各個關鍵承重結構和防御節點,安放著大量的起爆符。
鏈鋸劍的轟鳴聲不絕于耳,他們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切割開合金閘門,制造著巨大的噪音和破壞。
“引爆a區。”
“b區火力覆蓋。”
“c區,制造結構性坍塌,切斷所有備用通道。”
指令通過影分身小隊隊長,在所有分身之間同步傳遞。
一時間,baozha聲、警報聲、金屬扭曲聲響徹整個地下,一場完美的“強攻假象”正在上演。
與此同時,在基地的另一條秘密通道內。
卡卡西跟著鳴人,腳步快得幾乎帶起殘影。
他臉上的震驚,已經快要壓不住了。
一路走來,他們沒有觸發任何一個陷阱,沒有驚動任何一個守衛。
那些本應是木葉最頂級的防御系統,在鳴人面前,脆弱得如同孩童的涂鴉。
鳴人甚至不需要看地圖,他只是憑著記憶,在無數個岔路口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左轉,前方三十米有紅外線感應,走通風管道。”
“下一個路口,墻壁上有毒氣機關,用風遁吹向岔路口。”
鳴人的指令清晰、冷靜。
卡卡西的心卻越來越沉。
他終于明白,自己看到的,永遠只是冰山一角。
這個認知,讓卡卡西這個見慣了黑暗的暗部前隊長,都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終于,他們在一個巨大的、刻滿了符文的鋼鐵大門前停下。
一個人影早已等候在那里。
是零號。
看到鳴人出現,零號沒有任何廢話,單膝跪地,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
“政委。”
“我已經等候多時了。”
鳴人對他點了點頭,算是贊許。
“辛苦了,零號。”
“解除封印。”
“是。”
零號起身,雙手結印,按在鋼鐵大門上。
伴隨著一陣嘎吱嘎吱的機括聲,厚重的大門緩緩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