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令之事讓文武百官更是不敢動彈。
敬陽侯剛才藏的那么嚴(yán)實,可這位小祖宗一開口,殿里突然刮進(jìn)來一陣妖風(fēng)……
這可是金鑾殿,什么時候能吹進(jìn)來這么大的風(fēng)?
蕭景晟見他們杵著,一個個跟鵪鶉似的。
一問一個不吱聲。
“既然諸位愛卿沒有話再說,那邊散朝吧?!?
蔣闌乘看了眼高臺上的小姑娘,心底感慨。
沈策安運氣著實好,竟然有了這么個閨女。
“陛下,臣還有一事?!?
小姑娘抬頭看去,是那個之前見過的,很好看的叔叔,剛才還幫爹爹說話吶。
蕭景晟抬頭。
“陛下,四國朝會在即,明日起,使者便會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入越國境內(nèi),臣請陛下,此事如何安排?”
祭天大典之后就是四國朝會。
說來也是巧合。
今年的四國朝會,也有些許不同。
越國今年天災(zāi)密布,恐怕其余三國早已蠢蠢欲動。
今年來此,明面上是為了朝會,實則應(yīng)是為了探聽消息。
“陛下,此事當(dāng)慎重,不能被其余三國小瞧了去?!?
御史臺的人上前,呲牙咧嘴的樣子,讓蕭景晟看了好幾眼。
“愛卿這是?”
御史捂著脖子,苦笑“臣昨夜休息,不小心落了枕…”
蕭景晟又看向其他幾人。
他們個個不是捂著脖子,就是捂著腰,這不像是來上朝,反倒是像病友交流的。
“臣昨日摔了一跤。”
“臣昨日給家中小孫子推秋千劃了一下?!?
“臣……”
“好了,朕知道了,諸位愛卿不必多?!?
誰要聽你們蕩秋千摔跤的?
蔣闌乘也看了他們一眼,發(fā)現(xiàn)這群人似乎都跟敬陽侯走得極近。
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此事交由禮部,一切事宜,安置妥當(dāng)。”
“蔣愛卿,你負(fù)責(zé)督辦此事?!?
“臣等遵旨。”
沈國公府
阿海惴惴不安的看著面前的公子。
“公子。”
“事情都辦好了嗎?”
沈亦桉的聲音透著些許涼意,手中卻拿著一塊兒木雕,仔細(xì)地雕琢著。
阿海點點頭“已經(jīng)將那日鬧事之人的頭目控制起來,只是……”
沈亦桉手中動作一頓,抬起頭,古井無波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那人的幕后之人,是敬陽侯府中人?!?
“敬陽侯這么大的本領(lǐng),想對寧寧動手,那就讓嚴(yán)亥斷一條腿?!?
沈亦桉語氣輕飄飄的,目光還十分溫柔地看著手里的木雕。
說出來的話,卻殘忍異常。
阿海點頭“是?!?
“對了,坲音山那邊如何?”
聽到這話,阿海神色一凝。
“暗樁傳回來消息,山主的師妹似乎回了山?!?
‘刺啦——’
沈亦桉手一抖,指尖瞬間流出血珠。
雕刻出人形的木雕上沾滿了血跡。
沈亦桉擰眉“臟了?!?
阿海沒敢開口。
靜等著沈亦桉的吩咐。
沈亦桉小心翼翼地擦掉上面的血跡只可惜,血跡已經(jīng)滲著木屑滲透進(jìn)去,再也無法復(fù)原。
“那就讓他們好好在一起?!?
阿海猛地抬頭,卻對上沈亦桉一雙幾乎沒有眼白的黑眸,瞳孔微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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