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gè)意思么。”
季含漪心頭微緊,她點(diǎn)頭。
沈肆挑眉:“謝家沒這個(gè)本事幫你?”
“多大點(diǎn)事,值得你跪在我這里。”
沈肆的話不冷不淡,卻像是一把凌遲的匕首在割心上肉。
如今在沈肆面前,被他輕而易舉的揭開她在謝家過得并不如意的事實(shí)。
她更無法在沈肆面前開口說她不得夫君喜歡,甚至從未得到過夫君的心,這會讓她更覺得在沈肆面前又卑微到了塵埃里。
她當(dāng)真是可悲的,她也早不是從前那個(gè)季含漪了,她沒有了家,沒有了父親,至親疏遠(yuǎn),枕邊人異心,或許她的確無能。
溫暖的室內(nèi)只余寂靜,沈肆并沒有要得到季含漪的答案。
他看著她低眉,耳邊墜子顫顫,似是難堪,叫人不忍。
沈肆抿唇,他想,他其實(shí)本也不該見她的。
見一個(gè)已婚之婦,他自己都覺得甚是可笑。
但當(dāng)視線再一次落在季含漪身上時(shí),他看到她眼角微瑩,又閉上了眼睛。
他從椅子上起身,修長的手指拿過那枚桌上的玉佩,他走至她面前,彎腰看她。
她身上柔軟的暖香襲來,靠近她,將她身上的每一處都看得更加仔細(xì)。
她肩頭化開的雪落下點(diǎn)點(diǎn)濕潤,她鬢邊有一縷發(fā)絲纏繞在她下頜上,她的眼神凌亂又無助,她青綠色的耳墜輕顫,更顯得她頸脖修長。
這身素凈又低調(diào)的料子不掩她嫵嫵細(xì)眉下的嬌柔,反襯她一股讓人想將她用力蹂躪的柔弱。
季含漪自來身嬌體柔,他的確體會過這具身子有多軟。
他蹲下身子,矜貴修長的身子,即便蹲下身來,也帶著一股冷清的貴氣,在季含漪面前落下一團(tuán)冰涼的陰影。
季含漪一愣下,身子便下意識的想要后縮。
沈肆歷來身上都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淡的,哪怕是他主動靠近,被靠近的人也會下意識的回避他。
那或許是害怕,也是在他面前不受控制的自卑,只能用退縮去掩蓋。
沈肆將季含漪的所有動作都收進(jìn)眼底,他伸手將手上的玉佩送到她面前,修長的手指如玉,袖口帶來一股冷茶香,玉佩落在他掌間,襯的那玉也愈貴重。
他眼神依舊緊緊看著季含漪的神情:“我只答應(yīng)你一件事,你確定要我?guī)湍惚砀纭!?
季含漪剛才還沉甸甸彷徨的心思,在聽到沈肆這句話時(shí),便明白他愿意幫忙了。
她忙抬頭,撞上沈肆看來的眼眸,她掩住眼里對他的那股懼意,忙感激點(diǎn)頭:“只求沈大人這一件事,往后再不來求大人。”
季含漪說完要低頭感激,下巴卻被忽然被一只微涼的手指捏住。
濃烈的冷香傳來,季含漪眼神驚恐慌張的抬頭。
只是對上沈肆目光時(shí),他眼神如一團(tuán)化不開的寒冰,疏遠(yuǎn)又面無表情,沒有含有絲毫帶有其他情緒的眼神,又讓季含漪有霎那間的自慚形穢,為自己那瞬間生出來的心思慚愧。
也是,自來好似沒有七情六欲的沈肆,他即便忽然對她做出這樣稍有些曖昧的動作,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他怎么可能會對自己有什么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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