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里是小傷!”李秋月急得聲音都變了調,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關切,“傷口這么深,必須馬上去醫院縫合!”
說著她就要拽著孟夏往外走。她的手緊緊握住孟夏的手臂,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她的心跳也加速起來,仿佛這樣就能給他一些力量和安慰。
此刻,她腦海中一片混亂,滿是對孟夏安危的擔心,甚至開始責怪自己沒有及時發現他的傷勢。
月月,你聽我說...孟夏輕輕掙脫她的手,轉身從柜子里取出一瓶高度白酒。他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將整瓶酒傾倒在傷口上。那一瞬間,整個房間仿佛都凝固了,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精味。
饒是他武功蓋世,此刻也不禁疼得倒抽冷氣,額頭瞬間沁出豆大的汗珠,英俊的面容因劇痛而扭曲。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但他的眼神卻依然堅定。孟夏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激蕩。
他知道,這樣的疼痛對他而不過是過眼云煙,經歷過無數生死考驗的他,早已習慣了在逆境中咬牙堅持。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李秋月為他擔心。酒精的刺激讓傷口火燒火燎,但他依舊面色如常,只是輕輕地閉上眼睛,仿佛在默默承受著這非人的痛苦。
在他的內心深處,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的身體擁有特殊的自愈能力,這讓他在面對傷痛時總能保持冷靜和獨立。他不愿讓李秋月知道這個秘密,也不想讓她卷入自己那充滿危險和未知的世界。因此,他選擇獨自承受這一切,用白酒來麻痹傷口的疼痛,也麻痹自己的神經。
李秋月看得心驚肉跳,擔憂和痛惜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她突然想起小時候切菜時不小心劃破手指,母親用雙氧水給她消毒的疼痛。當時的小傷口就讓她哭得梨花帶雨,而眼前這道橫貫左臂、足有五公分長的猙獰傷口,其痛楚程度簡直難以想象。
她無法想象孟夏是怎么承受這種痛苦的,他可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啊,不是鐵打的。她心中暗暗責怪自己沒有及時阻止孟夏用如此劇烈的方式處理傷口,同時又對他的堅強和隱忍感到敬佩。這份敬佩如同種子,在心中生根發芽。
她知道,這個人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
你...你真的沒事嗎?見傷口確實不再流血,孟夏的臉色也逐漸恢復如常,李秋月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她那雙秋水般的明眸中盈滿擔憂,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一瞬不瞬地望著孟夏。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她不明白為什么孟夏要承受這樣的痛苦,為什么不去醫院接受治療。難道是他有什么難之隱嗎?還是他過于自信自己的醫術?
她想開口詢問,卻又擔心會觸及他的隱私,只好將滿腹疑問默默壓在心底。同時,她回想起兩人曾一起經歷過的種種危險時刻,每一次孟夏都能化險為夷,但這一次,她卻感覺格外不安。她的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心中暗暗祈禱孟夏真的能夠平安無事。
來,坐下吧。孟夏拍了拍身邊的沙發,仰頭灌下一大口白酒。不同于往日淺酌的紅酒,這次他特意選了最烈的白酒。或許是因為此刻的痛楚讓他想尋求更強烈的麻痹,又或是為了紀念某些難以忘懷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