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翠花咬著嘴唇,忍著才沒掉下眼淚,“還不是一個意思。”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好不好看我都不嫌棄,我……”
“嗚嗚……”胡翠花悲從心中來,如何都抑制不住,哭了起來。
走在后頭的陶若云踮腳往前看,“大嫂哭了。”
蕭炎“嗯”了一聲,“自從嫂子懷胎后,隔三岔五便要哭上一哭,習慣便好了。”
陶若云瞅他一眼,“她該是也不想的,她懷著孩子,內分泌失調,激素不穩,心緒不寧,照比尋常人要嬌一些,可以理解。”
蕭炎側頭,“內分蜜?極速?你好像總是說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
又來!
這個心思敏銳的男人。
陶若云側眸勾唇一笑,“你知道的,我父親那里有許多書!”
蕭炎眸子微深,“我聽聞,你父親曾因你兄長不喜讀書,整日逗留于賭坊等地,曾提著木棍滿街追打,你兄長揚賣了你還清賭債,他便一心讀書,你父親同意了。”
陶若云腦袋轉向一邊,整張臉都皺在一起。
這個男人怎么知道這么多。
現在說這個,分明就是不信她的話,在提醒她,以她父親重男輕女的性子絕對不會讓她去碰那些珍貴書籍。
“你,怎么了?”蕭炎瞧著她縮成一團的肩膀,吐出口的聲音溫和了些許。
陶若云咬住嘴唇,再轉過頭來時,眼圈通紅,“蕭炎,我知曉我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蟲,你無需總是提醒我的。”
這話說得蕭炎愧從心中來,“我不是這個……”
陶若云搖頭,淚眼朦朧滿是深情,“蕭炎,你知道嗎?你獵到猛虎的事跡在我們村中傳得沸沸揚揚,那個時候我就想,你該是一個怎樣的英雄,
后來,我得知自己要嫁的人是你,心中高興又慶幸,我想,你那樣一個大英雄,對自己娘子一定不會差,
人家都說,嫁人如投胎,我慶幸要嫁的人是你,蕭炎,曾經的我想要看書識字只能趁著圓月高懸,爹娘睡著,偷偷拿了父親書籍到月下來看,我嫁給你后,是不是再也不用如此了?”
她最后一句話說得極輕,帶著一股小心翼翼,生怕蕭炎會拒絕一般。
蕭炎的心皺成一團,喉嚨發緊,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掐住。
“嗯。”
再也不用如此了
聽到這聲嗯,陶若云便知,自己又過了一關。
傍晚,隊伍尋到落腳之處。
村民們又忙活起來,挖野菜的挖野菜,煮飯的煮飯。
蕭家這邊都在等著陶若云生火做飯,卻見蕭炎從蕭川抱走一摞書大步向陶若云方向走去,蕭川在后面緊追不舍。
“你拿我書作甚,你小心一些,這都是我的寶貝……”
一本書從蕭炎懷中掉落,蕭川急得跳腳,撿起書來小心捧起用嘴將上面的灰塵吹掉,然后又追上去。
“你到底抱著我的書做什么?”
蕭炎一路疾馳到陶若云身前,把懷中的書塞到她懷中。
“看,現在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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