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砰”的一聲,可是那個棍子并沒有像她預感的那樣落下來,她慢慢的轉過頭去,只見那個黑衣人眼神似乎有些不可思議,愣愣地往旁邊栽倒下去了。他的身后,是一臉壞笑的小朱。
“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笑什么笑?這么晚才來,你真地想讓那個家伙打死我呀?”小朱剛把吳音扶起來,吳音就開始氣鼓鼓大嗓門的責備他。
“早點?早點不就把握不了有利戰機了嗎?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就等他全神貫注襲擊你的時候再出手。哈哈!穩操勝券!”
“可是如果他比你更快呢?我不就死定了?你總是盲目的自信!”
“‘盲目的自信’?我的綽號是什么?‘追風客’,專門以速度取勝。所以這個假設不成立。而且你不是也早有準備嗎?”小朱望著吳音,信心十足的一笑。
吳音撇了撇嘴說:“那當然。你厲害,我也不是白給的。”然后擺了擺手“先看看著麻袋里面是什么――”邊說邊解開了麻袋口的繩子。
在朦朦朧朧的路燈下面,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張如花似玉的女子的臉。女子不過二十多歲,細細的眉毛,粉紅的鴨蛋臉,躺在麻袋里靜靜的睡著。
“吆喝!”小朱驚喜道“還買一贈一?這么俊的女孩,嘖、嘖,不錯、不錯!”小朱只顧看麻袋里的女孩逗趣,冷不防腦袋被吳音拍了一下。
“別欣賞了,先弄回去再說。晚了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小朱拖起那個黑衣人,吳音又把麻袋口系上背在了身上,向門口走去。誰知,剛走到門口,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唰”的一下,路燈、門燈------所有的燈全部亮了,照得如同白晝一樣。“把人放下,就放你們走!”不知什么地方走出了一個人,來人戴著帽子,帽沿低低地遮住了臉,語氣很輕蔑的說道。
“放下?這是我們抓到的嫌疑犯!我憑什么要放下?”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他是嫌疑犯?”
“既然抓住他,我們就有十足的證據!可是不能告訴你!”
“既然不想告訴我,那你們就留在這里;要么就把人給我放下!”
“如果我們不放也不想留下呢?”
“那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來人冷笑了一聲,揮了揮手。
兩邊的墻壁后面,一下子走出十幾個人,全都面無表情,慢慢的朝他們兩個人走過來,吳音和小朱面無懼色,把背上的人放在了地上,然后活動了活動胳膊。
雪花撕棉扯絮一樣地落下來,掉在了臉上,一下子就化成了水。兩個人的臉上都是潮乎乎的。地上的積雪已經沒過了腳踝,白茫茫一片,路邊的洋槐樹,冰雕玉琢一般。如果是平時,這兩個人肯定約著朋友們去看雪景、打雪仗,在雪地里面蹦跳-------畢竟年輕人還是很愛玩的,總是對周圍的事物抱著極大的興趣,而且也很容易對生活滿足,很容易就能忘卻不愉快的事幸福起來。他們這個年齡,本該是屬于和平與純凈的生活;本該像其他年輕人一樣興高采烈的生活在大學校園里;本該在某個工作崗位上讓他們釋放自己的熱情。他們的世界,天是藍的,太陽是金燦燦的,花兒是紅的,小草是綠的--------總之,一切在他們心里都是那么的美好。
可是今天,他們面對著對手面無表情的臉,面對著血腥與殺戮,面對著下一刻的生或死。那兩張平日里嬉笑不定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冷峻,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宛如冬日里迎風怒放的紅梅花,雪下得越大,開放的也越鮮艷。
小朱和吳音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著,直面著即將到來的一場廝殺,看著面前的殺手一步步的走近。
“怎么樣?把人放下,當作今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不然,明天就又有兩個人失蹤了。”來人說完得意地大笑了起來,在寂靜的夜里,笑聲似乎傳得很遠。小朱和吳音交換了一下眼神,此刻他們真希望外面有人聽到他的話,然后趕快來部隊增援。
“是嗎?我就不相信你的預這么準確。”也許是他們的祈禱靈驗了,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不知什么時候,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了大門口,幾個人剛下車,向著里面走過來。
他們心里一驚,這聲音好熟悉,渾厚、爽朗,這分明就是許久未見的鄭義隊長的聲音。他們兩個驚訝的望過去,果然來人正是他們朝思暮想的鄭隊長,旁邊是龐博,后面還有一個人,竟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趙正------兩個人的心一下子放在了肚子里,可是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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