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陶明染看不出太大變化,腳步依舊輕快。往前走著,還四處打量著這山洞,時不時關(guān)照著吳音。
約莫走了半個小時,眼前的山洞豁然開闊起來,不再是狹小的通道,而是出現(xiàn)了一大片空地。
空地中央,是一個紅色的血池,里面是滿滿一池的鮮血。血池的血水已經(jīng)很滿了,向外面低洼處流去,逐漸匯成一條紅色的小溪。通道里的血水,都來源于此。
血池周圍盛開著大朵大朵的紅色鮮花,連葉子都是艷麗而耀眼的紅色。這顏色詭異而妖艷,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觸摸、采摘……
看來,是這池鮮血澆灌了這池邊的花,它才會開得如此嬌艷。
周圍的巖壁也和通道里的巖壁不同,像是被鮮血浸染了很多年,發(fā)出紅色的暗淡的光。
石洞里矗立著幾根石柱,大概是用來支撐這石洞。距離比較遠,光線也暗,吳音只看到石柱上疙疙瘩瘩的,并沒有經(jīng)過打磨。
不知道哪里來了一股風,血池邊的鮮花像是剛喝飽了鮮血,在那里搖曳生姿。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氣,讓人作嘔。
吳音費了很大勁才忍住嘔吐的沖動。
“這也太血腥了,阿鼻地獄也不過如此啊!”
陶明染東撒西看,邊打量、邊感慨:“這些人都是變態(tài)狂嗎?還是西洋吸血鬼?這愛好――也太空前絕后了吧!”
吳音閉了閉眼睛,調(diào)勻了呼吸。說:“你剛才很可能就說對了,這是個利用鮮血祭祀的儀式。你看中間那個大血池,把血放到血池里,或許就能得到自己的想要的。范志強很可能知道這個儀式,并且通過這個儀式,離開這里去了母島。”
“把血滴進血池,就可以許愿去母島?這么簡單嗎?”
范志強說著朝著中央的血池走了過去,恰好看到池邊血色花朵,覺得很有趣,伸出手剛想用手摸,立即被吳音制止了。
“等等,”吳音快步走了過去,仔細看了看那紅得晃眼的花朵,“這是――”她用食指揉了揉太陽穴,腦子快速地從記憶中搜尋相關(guān)信息,好像從哪見過這種花……
是了,八年前,茜雪失蹤案里,曾經(jīng)在一個小餐館遇到幾個小混混,他們身上的紋身,正是這種花。這是叫――嗜血牡丹。
“這種花,叫嗜血牡丹,沒錯,就是它!”吳音再次仔細端詳之后,說:“多年前,曾有個綁架販賣人口的案子,背后強大的組織就叫‘嗜血牡丹’,他們的身上都紋著這種花。”
想著,吳音不禁陷入了疑惑中:“可是那個組織明明已經(jīng)被瓦解了,為首的幾個早就死的死、蹲監(jiān)獄的蹲監(jiān)獄了。當時只聽說是一個不法組織,也利用這種帶有劇毒的話,想不到今天竟親眼見到了……”
“嗜血牡丹?是靠喝血活著的嗎?有毒又詭異的花,我只聽說過彼岸花。”陶明染一臉懵懂地看著吳音。
聽到他提彼岸花,吳音忍不住笑了笑。
“彼岸花傳說生長在冥界的花,能勾起人生前的回憶。不過都是傳說,畢竟沒有人去過冥界,自然也沒人真的見過這種花。人們說的彼岸花,其實是一種叫石蒜的植物,顏色鮮紅,花蕊細長,和傳說中的彼岸花一模一樣。”
“而這嗜血牡丹,是生長在尸體和鮮血中的花,因為吸附了太多的尸氣,所以通體劇毒無比。它以鮮血澆灌,血越新鮮、越多,花開得越濃艷。只是多年前隨著那個‘嗜血牡丹’的組織瓦解,這種毒也在世上消失了。”
陶明染又低頭看了看眼前的花,這些花嬌艷欲滴,一陣風襲來,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它們,隨著清風吹動,又開始搖曳著,像一個身著紅裙的美女,款扭腰肢、輕啟朱唇,在呼喚著對方,讓對方近點、再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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