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三天前,她下班開車回家時,就察覺到了這輛黑色轎車。
起初以為是偶然,可連續(xù)三天,無論是她去警局上班,還是周末去超市采購,這輛車總會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
她曾調動精神力探查車內的人,卻只捕捉到兩股陌生的氣息,沒有任何明確的身份信息。
雖然穿越過來后,她用精神力梳理過原主的記憶,知道了沈韶華的家庭背景、與余睿的糾葛,還有舅舅徐崇山的身份。
但原主的靈魂消散得太快,很多細節(jié)都模糊不清,尤其是原主有沒有接觸過的“暗處之事”,她更是一無所知。
應該不是沖我來的?
沈韶華很快排除了第一種可能。她現(xiàn)在只是個檔案室的小萌新,每天的工作就是錄入檔案,既沒接觸過核心案件,也沒得罪過什么人,沒理由讓別人這么大費周章地跟蹤調查她。
那會是為了誰吶?
她結合原主的記憶,很快想到了徐崇山——原主的舅舅,市局副局長徐崇山。
徐崇山是部隊出身,身上帶著軍人特有的硬朗和直爽。
當年從部隊轉業(yè)后,他直接進了警局,從基層民警做起,靠著身上那股不怕死的勁頭,破了不少大案要案。有一次抓捕持槍逃犯,他硬是頂著子彈沖上去,腿上中了兩槍,差點截肢,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他的性格就像塊鐵板,又硬又直,誰的面子都不給。
去年有個市里的領導想讓他給自家犯了錯的侄子“通融”一下,他直接把人堵在辦公室門口,說“你要是覺得我這個副局長不合格,就向上級申請把我撤了,想讓我徇私枉法,沒門”。
這些年,他憑著一股“頭鐵”的勁兒坐上了副局長的位置,卻也成了很多人眼中的“絆腳石”——那些想在警局里搞小動作、想靠關系走捷徑的人,都怕他這個“鐵面包公”。
沈韶華還從原主的記憶里,梳理出徐崇山僅有的兩次“走后門”:一次是原主哭著求他幫余睿,徐崇山看余睿確實有能力,辦案時敢沖敢拼,才答應幫他敲打了幾個在警局里故意刁難的老油條。
另一次就是招原主進市局,雖然原主是通過正規(guī)考警考試考上的,但畢竟是副局長的外甥女,難免會讓人多想,要是有心人想做文章,完全能把“合規(guī)入職”扭曲成“靠關系走后門”。
看來是沖著便宜舅舅來的,想通過原主找他的把柄吶。沈韶華心里有了數(shù),她沒打算立刻戳穿,而是想看看這些跟蹤者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這時,天魔系統(tǒng)的聲音突然在她腦海里響起,帶著幾分刻意的“慫恿”:“主人,你想知道是誰在跟蹤你嗎?他們一看就不安好心,眼神里都透著算計,想不想弄死他們?我可以幫你找他們的弱點,保證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保證絕對不會讓人懷疑到您身上!”
沈韶華:“……”
他的躍躍欲試太明顯了。她不用聽系統(tǒng)的內心os,都能猜到它在想什么。
果然,下一秒,系統(tǒng)的os就像廣播一樣在她意識里炸開:“我去!送上門的肥羊啊!這兩個人身上的正氣還挺足,要是能讓主人弄死他們,產(chǎn)生的惡念肯定特別‘美味’,說不定能讓我恢復不少能量!快答應啊!”
沈韶華神情淡漠,就好像壓根聽不到它的心聲。這個系統(tǒng),除了想讓她作惡,就沒別的想法了嗎?還“弄死他們”,真當這是末世,能隨便sharen?她甚至端出了一副懶得理它的神態(tài)。讓小系統(tǒng)在空間里氣的跳腳。
沈韶華一聽那人身上有正氣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心態(tài)也平靜下來了。
她沒接系統(tǒng)的話,繼續(xù)吃飯,心里卻在盤算著怎么處理這件事。既不能讓跟蹤者找到舅舅的把柄,也不能暴露自己的異常。
吃完飯,沈韶華和葉正海一起回檔案室。走到警局門口時,她想到了原主之前的座駕。一輛大紅色的超跑,停在停車場最顯眼的位置,車身閃著耀眼的光芒,一看就價值不菲。好在她給換了。
原主當初選那輛車時,就是覺得“夠氣派”,能配得上她“康華千金”的身份。
可在沈韶華看來,這輛車簡直就是“移動的靶子”——一個剛入職的警員,開著一千多萬的超跑上班,不用別人說,光拍照遞上去,就能讓她挨一頓批,理由是“政治態(tài)度不正確,有損人民警察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