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峰看著里面還剩四瓶的“存貨”,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嫉恨——他姐夫就是個老狐貍,誰也不信,出門前只給他留了十瓶應(yīng)急,至于大批量的貨藏在哪,連他親姐都不知道,更別說他這個小舅子了。每次想多拿點都要小心翼翼地請示。
躲在門后的邵帥,在看到保險箱里的白色粉末時,瞳孔瞬間收縮,瞬間明白了沈韶華冒險潛入的原因——這哪是什么普通會所,分明是個藏毒、fandai的窩點!
邵帥見機極快,幾乎在謝峰伸手去拿玻璃瓶的瞬間,他身形如箭般竄出。從背后猛地將謝峰死死抱住,手臂如鐵箍般箍住他的胸膛,讓他動彈不得。
謝峰只覺得渾身一疼,骨頭像要被勒斷,手臂被邵帥的鐵臂箍得完全無法抬起。他想掙扎大喊,可還沒等聲音出口,邵帥的手肘就狠狠撞在他的太陽穴上。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謝峰眼前一黑,整個人頓時暈死了過去。
邵帥下意識轉(zhuǎn)頭想跟沈韶華對視,卻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躲在辦公桌下面的她,此刻竟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門口。而那個原本在門口站崗的小弟,已經(jīng)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雙眼緊閉,顯然是被人打暈了。
兩人沒有多,動作迅速地將謝峰和小弟拖到房間角落,并排放在一起。邵帥從腰間解下戰(zhàn)術(shù)繩,沈韶華則找出辦公室里的布條,很有默契地給兩人捆了綁。
邵帥還熟練地卸了謝峰的下巴,又撕了兩塊布條塞進他嘴里——這是預(yù)防他們中途醒來發(fā)出聲音,暴露行蹤。
邵帥做完這一切,才轉(zhuǎn)頭看向沈韶華,眼神里帶著幾分驚訝。她卸下巴、捆人的手法,竟跟部隊里審訊俘虜?shù)募记扇绯鲆晦H,動作熟練得不像話,甚至比他捆得還要緊實。
尤其是她卸下巴時,手指發(fā)力的角度和力度,精準(zhǔn)得讓人咋舌。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捆的謝峰,又看了看沈韶華捆的小弟,一絲疑惑閃過心頭。
韶華迎上他的目光,尷尬地笑了笑。她就···順手了。
該死的肌肉記憶!
不過邵帥很快就自己想通了——徐崇山本來就是部隊出身的優(yōu)秀戰(zhàn)士,說不定是徐崇山教給沈韶華的,用來防身。這么一想,他頓時釋然了,甚至還在心里高看了徐崇山一眼。
沒想到他都退伍這么多年了,還能跟上部隊的技術(shù)進步,看來是還有老朋友在第一線傳授經(jīng)驗了。
沈韶華沒想到,邵帥不僅沒追問,反而眼睛一亮,顯然是自己把自己說服了。她暗自松了口氣,低頭時嘴角忍不住帶起一絲絲笑意,覺得這位特種兵的腦補能力還挺強。
邵帥看著她站在保險箱前,認(rèn)真檢查里面白色粉末的樣子,心里更是歡喜——既能打又細(xì)心,還跟自己有這么強的默契,這樣的女人,他必須拿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步伐輕而穩(wěn),還帶著幾分熟悉的節(jié)奏。邵帥立刻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邵帥豎起手指的瞬間,整個辦公室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連空氣流動的聲音都變得清晰可聞。墻上老式掛鐘的指針輕輕跳動,“滴答”聲在寂靜中被無限放大,每一下都像敲在兩人的心尖上。
沈韶華悄悄將白色高跟涼鞋放在墻角,鞋跟與地面碰撞發(fā)出的細(xì)微聲響,在此時顯得格外突兀。她赤腳踩在柔軟的暗紅色波斯地毯上,腳趾微微蜷縮,感受著地毯纖維帶來的粗糙觸感,每一步都輕得像貓,沿著墻根往門后挪動。
指尖扣住剛從辦公桌抽屜里搜出的金屬鋼筆,筆身冰涼堅硬,筆帽邊緣打磨得極為鋒利,在掌心硌出淡淡的印痕——這是她剛才檢查房間時順手藏在口袋里的,關(guān)鍵時刻足以當(dāng)作防身武器。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沉重的鞋底踩在走廊地板上,發(fā)出“噔噔”的聲響,還夾雜著不耐煩的嘟囔:“謝哥,樓上vip包廂催了好幾次了,說要的‘酒’怎么還沒送過去?再不送過去,客人該發(fā)火了!”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門被小心翼翼的推開了一條縫。一道昏黃的光線從門縫中擠進來,在地上投下細(xì)長的光影。一個穿著灰色工裝褲的小弟探進頭來,他身材中等,肩膀?qū)掗焻s透著幾分松散,腰間別著一把折疊刀,顯然是會所里負(fù)-->>責(zé)跑腿的打手。
小弟剛要開口喊“謝哥”,眼角余光突然瞥見門后的黑影。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沈韶華已如獵豹般從門后竄出,左手飛快捂住他的嘴,掌心死死按住他的唇齒,讓他連半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