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杰與那名壯漢各自將車停在線后。吉賽爾坐在副駕駛,望著孫文杰嘴角那抹自信的笑容,心頭泛起一陣異樣的漣漪。
從幾天前初見時起,她就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身上總有種萬事盡在掌握的松弛感,甚至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可越是這樣,越讓她忍不住想要探究。
之前盯梢的夜里,孫文杰隨口談及的賽車改裝原理、國際地下車賽的秘聞,乃至對地緣政治的獨到見解,都讓她震驚不已。
今天他一叫自己跟著,她幾乎沒加思索就跟出來了——這個男人身上,仿佛有種無形的引力。
賽道,站著位穿著比基尼的性感女郎。她抬手摘下上身唯一的衣物,將胸罩高舉過頂揮舞片刻,隨即猛地向下一甩。
“嗡——!”
兩輛車的引擎同時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輪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瞬間彌漫開來。幾乎在女郎手臂落下的剎那,孫文杰與那壯漢同時將油門踩到底,兩輛車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孫文杰駕駛的道奇,在馬力上確實稍遜于對方的福特野馬——那輛車的改裝顯然花了大價錢,進(jìn)氣格柵和排氣管的改造都透著狠勁。但對方顯然沒料到,自己遇上的是個“開外掛”的。
狹窄的賽道上,孫文杰的油門仿佛焊死在了地板上,從起步到現(xiàn)在就沒抬過一下,全程不見絲毫減速。前方出現(xiàn)第一個急彎時,那壯漢熟練地減速、換擋、拉手剎,車身劃出道漂亮的漂移弧線,輪胎卷起的碎石飛濺四射。
而孫文杰這邊,方向盤猛地一打,車子竟以一種違背物理規(guī)律的姿態(tài)沖向彎道。吉賽爾只覺得車身微微一沉,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將車子牢牢按在地面,原本該側(cè)滑的車身硬是貼著地面“擦”了過去,速度根本沒減!
賽道旁的觀眾集體傻眼了,不少人揉著眼睛以為看錯了——那輛道奇是怎么做到的?時速起碼一百六,不減速過急彎,還能四輪始終貼地?這他媽是賽車還是魔術(shù)?
就連副駕駛的吉賽爾都驚呆了。她的車技也算頂尖,可孫文杰這操作,完全打破了她對駕駛的所有認(rèn)知。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旁邊車道上,那壯漢透過車窗投來的震驚目光。
就這一個彎道,孫文杰直接將對手甩開了近半個車身。接下來的幾個彎道,他如法炮制,每一次過彎都像在表演神跡,車速越來越快,與對手的距離越拉越大。
當(dāng)孫文杰沖過終點線時,賽道兩側(cè)爆發(fā)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那輛福特野馬,足足晚了近八秒才沖線。
“寶貝,有沒有愛上我?”孫文杰將車子停穩(wěn),扭頭看向目瞪口呆的吉賽爾,嘴角笑意更濃。
吉賽爾沒說話,猛地探過身,一把抱住孫文杰的頭就吻了上去。她吻得極用力,仿佛要將這個男人的氣息全吸進(jìn)肺里,以此宣泄剛才賽車時的震撼與莫名的悸動。
三分鐘后,唇分。吉賽爾的臉頰泛著紅暈,呼吸還有些急促。剛才從第一個彎道開始,她的表情就像看到了另一個物種般夸張——孫文杰的駕駛方式,徹底顛覆了她對“速度”的理解。也正因如此,她才會做出這般直接熱烈的舉動。
“跟我下去收車,順便幫你報仇。”孫文杰擦了擦嘴角,笑著說道,“剛才那混蛋羞辱你的話,我可沒忘。”
吉賽爾眼底閃過一絲暖意,推門下車,與孫文杰并肩走向沖過終點線的手下敗將。
“嘿,你輸了,該交賭注了。”孫文杰伸出手,徑直朝那壯漢要車鑰匙。
壯漢盯著孫文杰,滿臉不甘,拳頭攥得咯咯作響。但他也清楚,在這種地下賽車場,賴賬就等于自絕后路,以后再沒臉混下去。他只能咬著牙,將福特野馬的鑰匙拋了過來,惡狠狠地說:“東方小子,這次算你走運!”
放狠話誰不會?孫文杰冷笑一聲,在對方話音剛落的瞬間,右腿如鞭子般抽出,“啪”的一聲脆響,正踢在壯漢嘴上。
“咔嚓!”
幾顆帶血的牙齒混著唾沫飛了出來,壯漢慘叫一聲,捂著嘴連連后退。沒等他站穩(wěn),孫文杰轉(zhuǎn)身又是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踹在他側(cè)臉上。這一腳力道更狠,壯漢直接被踹得橫飛出去,撞在一旁的車身上滑落在地,嘴里又吐出好幾顆碎牙。
孫文杰緩步走到他面前,俯身看著滿地狼藉的牙齒,語氣平淡卻帶著刺骨的寒意:“還不謝謝我?好歹給你留了幾顆牙。”
他蹲下身,拍了拍壯漢的臉頰:“記住,以后別隨便嘴賤。這次只是換牙,下次,可能就是換命了。”
說完,他起身就走,完全沒理會周圍圍上來的幾個壯漢——那些人被孫文杰的狠勁震懾,竟沒一個敢上前阻攔。
孫文杰將福特野馬的鑰匙扔給吉賽爾:“你來開這輛。”自己則走向那輛道奇。
吉賽爾望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比她這輩子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耀眼。那種融合了極致自信與絕對實力的霸道,讓她心跳失控。
兩輛車往回行駛的路上,經(jīng)過一片廢棄建筑群時,吉賽爾突然加速超過孫文杰。孫文杰側(cè)頭看去,只見她探出車窗,沖自己比了個“跟我來”的手勢。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孫文杰還是放緩車速,跟了上-->>去。
吉賽爾將車拐進(jìn)一處空曠的廢棄廠房,孫文杰也跟著駛了進(jìn)去。她推門下車,徑直走到孫文杰的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來,眼神灼熱地看著他:“嗨,我的男孩,我需要你來拯救我。”說著,便不由分說地?fù)ё∷牟弊樱橇讼氯ァ?
夜色漸深,廠房里只剩下兩輛車的輪廓,與月光交織成一片曖昧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