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基礎教育的洋學堂,除了正副校長外,還分了教務主任、事務主任、訓育主任。
這訓育主任,主要就是管學生思想、紀律、道德教育之類
訓育處。
訓育主任捧著茶杯,面帶嚴肅,語氣帶著威嚴地質問:
“我問你們兩個,寒假期間,你們都干了些什么?”
站在訓育處臺前,筆直的郭純與郭大明倆人,一臉懵逼,倆人皆是面面相覷,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郭純的情書是叫龐希爾傳達的,這事兒也落不到他倆身上啊?
莫非龐希爾那孫子將咱們給舉報了?說是咱倆逼他傳達的?
郭純心底猜測著,表面上卻裝著糊涂:“主任,我寒假期間一直在認真復習功課,看書,跟著西文先生學外語”
“對對對,我也是”
“還有呢?”
“還有就是打打籃球,下午茶聚,參加洋房舞會,跳狐步舞、打橋牌”
“你們倆做了什么?有哪些不軌行為?”
“我們沒有啊”
見到倆人還不老實,訓育主任面色沉了下來,若不是看到對方是郭家的少爺,早就怒斥這倆家伙了,不過這事兒,也不可能這么輕易算了,這可是老同學托的事,得辦妥當些。
“哼!”
“你們不老實,給我站那邊兒去,好好想想!”
郭純和郭大明雖滿臉不服氣,但迫于訓育主任威壓,只能灰溜溜站在那兒面壁思過。
不知過了多久,總之郭純腿都站軟了,他咬了咬牙道:“主任,是不是信的事?只是一封情書至于嗎?”
“什么情書別胡扯!”愣了下,訓育主任又反應了過來,冷哼道:“好啊,你還早戀,這事兒后面再找你清算,老周,你去把初二1班的金枝蘭叫來。”
金枝蘭?
金枝蘭他媽是誰啊?
郭純和郭大明心底同時閃過問號,不是呂澄楠嗎?金枝蘭這名字好陌生啊。
一會兒,老周領著穿傳統旗袍、纏著紫色圍巾的金枝蘭,進到訓育處時,倆人皆是面色一變。
竟然是她!
是那天我們三人攔路那女的!她怎么也是我們學校的!
等等,不是三個嗎?
怎么就我和郭大明兩個被叫到了訓育處?郭純很快找到事情關鍵。
我擦,到底什么情況?
金枝蘭瞋目切齒,仿佛那是倆十惡不赦的匪徒,她指著他二人,道:“就是他們倆流氓攔路,他們還想欺負我!”
“哼!”訓育主任猛地一拍桌面,大聲訓斥道:
“郭純,郭大明!你們倆還有什么可說的?竟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欺負女同學,你們二人請家長吧,這事兒,搞不好你倆都要記過!”
“主任沒這么嚴重吧我們,我們只是攔路開個玩笑”郭純又想起什么似的,沖著金枝蘭道:“等等!同學,你確定那天就我和郭大明倆人?”
他越想越來氣,郭大明同樣也是想不通,他媽的!不是包國維那小子擰了你大腿嗎?咋就把咱倆給告了?
“哦?金枝蘭,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主任,就他們兩個,他們胡說八道呢。”
郭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