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豆摸了摸鼻子,“娘,林硯他也是讀書人。”
洪母一拍額頭,“對對對,林硯他舅母提過,是娘剛剛一時忘了,那啥……他是有錢的讀書人,閨女不用跟著他吃苦。”
洪父見此,忍俊不禁。
洪豆看天看地,假裝沒發(fā)現(xiàn)母親的迤取
洪母面露愁容:“唉!未來女婿給了那么多聘禮,咱們閨女的嫁妝該咋辦?真是愁人!”
洪豆笑了笑,“娘,嫁妝的事你們不必?fù)?dān)心,如果他們家有門第之見,也不會來向我提親,咱們本就是村戶人家,能拿出貴重的嫁妝反倒不合常理。”
她去山上采一株百年人參,就當(dāng)壓箱底的嫁妝了。
洪母聞點了點頭,她閨女是個有主意的,說的很有道理。
另一邊。
慕容彬自被村民從山上抬回來,整個人就因為力竭而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只覺頭腦發(fā)脹,渾身無力,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扶著床沿顫巍巍站起身,一出院門,就聽到了不遠(yuǎn)處村民們的高聲議論。
一個吊梢眼的老太太酸溜溜開口:“洪家那丫頭剛和慕容家小子退婚,就立馬跟別人訂了婚,這會不會太快了?”
一位面目和善的大娘斜了一眼剛剛說話的老太太,撇了撇嘴:“彬哥兒都跟田大丫那樣那樣了,洪家丫頭退婚另找,不是很正常嗎?咋的,退了婚就不能嫁人了唄?”
大全媳婦義憤填膺的雙手環(huán)胸:“當(dāng)然能找,而且還得找個比彬哥兒好的,這樣才解氣!”
另一位小媳婦拍了一下大全媳婦的胳膊,給她使眼色:“說洪大丫的事呢,你生什么氣?”
不等大全媳婦說話,一位大娘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聽說大全媳婦也訂過一次親,可那男人跟她表妹好上了,想娶大全媳婦為平妻。
大全媳婦直接拿著菜刀,把來商量婚事的未婚夫一家給趕了出去,后來,大全媳婦經(jīng)媒婆介紹,嫁給了咱村的大全。”
這位大娘吐嚕完口中的話,發(fā)現(xiàn)周圍一群人都用看勇士的目光看著她。
她突然意識到,被她八卦的當(dāng)事人――大全媳婦正陰惻惻的站在她身后。
大娘瞳孔微震,腳底抹油的倒蹬著兩條腿開始飛奔回家,空氣中只留下一句:“我家小雞仔還沒喂呢,我先回家喂雞了。”
大全媳婦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人群四散開來。
外面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落入慕容彬耳中,讓他感覺自己猶在夢中。
他不就是上山給父親送了一次水嗎?怎會與洪豆退了婚?!
洪豆又怎會如此迅速的再次訂婚?他和洪豆不是兩情相悅嗎?
不對!他好像與那個田大丫睡在了一起,還被村民們發(fā)現(xiàn)了!
慕容彬伸手捂住自己的雙眼,遲來的羞恥感和愧疚感瞬間將他整個淹沒。
而此刻,田家人全都喜氣洋洋。
他們沒想到他們的女兒孫女這么有本事,竟然把村里最有前途的后生給勾到了手。
唯一不太高興的就只有田姿姿一人。
盡管她對那小書生很有好感,可也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與他成就好事。
那天的發(fā)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這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事情超脫掌控的恐慌感。
她總感覺事情不應(yīng)該這么發(fā)展,可一切已成定局。
“大丫,奶奶今天給你煮雞蛋吃,等你嫁給彬哥兒以后,一定要把你弟弟也送去讀書,只有你弟弟出息了,你才能在婆家站穩(wěn)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