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的臉上帶著茫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唯有坐在那里裝模作樣保持老持穩(wěn)重的王翦心里偷笑一聲,這淳于越簡直是腦子有病,李斯是什么人?
李斯的確是會維護(hù)法家的尊嚴(yán),但那也要看對象啊。
誰人不知道李斯李廷尉平日里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拍馬屁?如今讓他拍馬蹄子,他怎么可能愿意?
忠誠的、敢于上諫的大臣或許有,但絕對不是李斯。
贏野顯然也十分清楚李斯的性格,這個時候也是低聲笑了一下,但隨即他就板著一張臉,走上前去,他要直面這個問題了。
“敢問淳于博士,孤觸犯了哪一條秦律?”
他的神色十分坦然,而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淳于越卻是懵了,這...他只是拿來往犯上作亂、謀逆的地步去靠,但并不意味著這位真的觸犯了某條秦律啊。
再者說了,他一個儒家的弟子,怎么可能記得清楚秦律都有哪些?
當(dāng)即支支吾吾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贏野則是冷笑一聲,知道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也一定會流傳出來,所以十分平靜的說道:“所謂通緝的逃犯,不過是他們要抵抗大秦的統(tǒng)治,所以他們觸犯了秦律,因此才被通緝,可若是他們真心悔過,選擇了棄暗投明——那么大秦有足夠的氣魄去接納他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都是大父的臣子,這天下所有的人都是我大秦的子民,難道子民從前犯下了小小的錯誤,如今想要迷途悔改的機(jī)會都沒有了么?”
他的神色漠然的看向淳于越:“我的大父、大秦的始皇帝,乃橫掃六合一統(tǒng)天下的雄才偉略般的帝王,他怎么可能沒有這樣的心胸呢?”
“淳于越,你妄自揣測上意,卻將大父揣測成毫無心胸、心胸狹窄的小人。”
“此為不忠。”
“你暗自挑撥帝王與東宮之間的關(guān)系,意圖將謀逆的罪名安插在東宮頭上,教唆國本之亂,此為對國朝不義。”
“爾這種不忠不義之輩,讀了半輩子的圣賢書,卻最后只剩下了一肚子的男盜女娼陰謀算計!”
“若是孔仲尼復(fù)生,看到儒家如今都是爾這等蠅營狗茍之輩,大抵上是要后悔創(chuàng)建儒家了吧!若是令九泉之下的孔仲尼聽到你今日所說的話,看到你今日所做的舉動,怕是要從墳?zāi)估锱莱鰜恚惨獙⒛阒鸪鋈寮业拇箝T!”
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
沒有帶一個臟字,但卻將淳于越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對于這種所謂的讀書人來說,這種程度的辱罵剛剛好。
懵逼不傷腦。
此時,大殿外傳來一道腳步聲,一個侍從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而后低聲道:“啟稟陛下。”
“孔氏,孔安求見。”
孔氏?
所有人都看向淳于越。
怪不得這老小子今天這么有底氣,原來是還有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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