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政委,這是剛破譯的鬼子電報。”蕭參謀長將一份文件遞給羅政委,眉頭緊鎖:“筱冢義男這老鬼子換打法了。”
羅政委接過電報仔細閱讀,張百川也湊過來看:“先打中央軍,再對付我們...”羅政委放下電報,看向張百川:“司令員,你怎么看?”
張百川走到地圖前,手指劃過晉南地區:“筱冢義男這是在學聰明了,他知道一時半會啃不動我們這塊硬骨頭,就想先解決晉南的中央軍,再集中全力對付我們。”
蕭參謀長拍案而起:“那我們正好趁這個機會,主動出擊,打破他的囚籠,”
“不急。”張百川擺手:“筱冢義男敢這么做,肯定有后手,老蕭,你把最近一個月敵軍據點的變化情況說一下。”
蕭參謀長翻開另一個文件夾:“根據各地上報,這一個月來,鬼子在根據地周圍新增了三十七個據點,修建了超過兩百里的封鎖溝。特別是同蒲鐵路沿線,幾乎每隔五里就有一個炮樓。”
羅政委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要把我們活活困死啊,司令員,我們必須盡快想辦法。”
張百川沉吟片刻:“鬼子修據點,我們就拔據點,不過不能蠻干,要講究策略。”
他轉向蕭參謀長:“通知各旅旅長和直屬團長,明天開會,筱冢義男想先易后難,我們就讓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硬骨頭。”
太原,鬼子第一軍司令部,筱冢義男正在聽取作戰參謀的匯報。“在晉南方向,皇軍已突破中央軍三道防線,預計一個月內可完成既定作戰目標。”參謀恭敬地報告。
筱冢義男滿意地點頭:“很好。晉中方向的囚籠建設進度如何?”
“按計劃推進中。目前已在八路軍根據地外圍建成據點一百二十三個,封鎖溝超過六百里。預計一個月內可完成全面封鎖。”
筱冢義男走到沙盤前,看著上面密密麻麻標注的據點:“張百川有什么反應?”
“暫時沒有大規模行動,只有小股部隊騷擾我們的筑壘工程。”
筱冢義男冷笑:“他是在等待時機,傳令各部隊,加強戒備,嚴防八路軍突然襲擊,另外,通知特高課,加強對晉中軍區的情報收集。”
“嗨伊,”
參謀離開后,筱冢義男站在沙盤前,手指輕輕敲著晉中地區:“張百川,你會從哪里出手呢?”
晉中軍區作戰會議上,氣氛熱烈。“打榆次,”新1旅旅長王振第一個發:“榆次是太原門戶,打這里最能震懾筱冢義男。”
教二旅旅長彭輝搖頭:“榆次工事堅固,守軍眾多,強攻傷亡太大。我建議打靜樂,那里據點相對孤立,容易得手。
“打靜樂有什么意思?”騎兵旅孫旅長拍案而起,“要打就打大的,我建議直接打忻口,切斷同蒲鐵路,”
眾說紛紜,各執己見,張百川靜靜聽著,不時在本子上記錄,羅政委和蕭參謀長也在認真聽取各方意見。
等大家都說完了,張百川才開口:“各位說得都有道理,但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他站起來走到地圖前:“我們為什么要打這一仗?”
王振不解:“當然是為了打破鬼子的囚籠啊,”
“怎么打破?”張百川反問:“拔掉一兩個據點,筱冢義明天就能重建,打下一座縣城,我們守不住,最后還是要放棄。”
會場安靜下來,張百川繼續說:“我們要打的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鬼子的部署和決心,筱冢義男不是認為他的囚籠無懈可擊嗎?我們就要在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羅政委若有所思:“司令員,你的意思是...”
張百川的手指在地圖上重重一點:“這里,汾陽才是我們真正的目標。”
深夜,司令部里只剩下張百川、羅政委和蕭參謀長三人,蕭參謀長看著地圖上張百川標注的位置,面露憂色:“汾陽距離太原不到一百里,是鬼子重兵布防的區域。”
羅政委也皺眉:“而且地形復雜,不利于大部隊展開,萬一被敵人纏住,后果不堪設想。”
張百川沉穩地說:“正因為是重兵布防區,鬼子才會麻痹大意。至于地形問題,我仔細研究過,恰恰適合我們新練的戰術。”
他在圖上比劃著:“你們看,這里雖然不利于大兵團作戰,但非常適合特種分隊滲透,我們可以先用小股部隊端掉敵人的指揮系統和通訊樞紐,主力再趁亂出擊。”
羅政委和蕭參謀長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猶豫:“百川,這個計劃太冒險了。”羅政委直不諱:“一旦失利,我們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家當可能賠個精光。”
蕭參謀長也說:“是不是再考慮考慮?或者先打幾個小據點試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