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三旅王旅長電話,敵人先頭部隊試圖從狼牙山東側迂回,被723團二營打退了,”
張百川抓起電話:“王振嗎?告訴部隊,不要急著反擊,把敵人放近再打,注意節省彈藥。”
電話那頭傳來王振的聲音:“司令員放心,陣地丟不了,就是戰士們手癢,想沖出去干他一家伙。”
“胡鬧,”張百川語氣嚴厲:“告訴各團團長,誰要是擅自出擊,我撤他的職,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敵人主力全部進入伏擊圈再說。”
剛放下電話,許達的電話又來了:“司令員,保定出來的那個聯隊已經快到五里鋪了,要不要攔截?”
“放他們過去。”張百川毫不猶豫:“告訴部隊,把路讓開,讓他們去和主力匯合。”
許達有些遲疑:“可是司令員,這兩股敵人要是匯合了,兵力就雄厚了......”
“就是要讓他們匯合,”張百川斬釘截鐵:“雄厚怎么了?咱們這么多人還圍殲不了他們嗎?執行命令,”
“是,”許達不再猶豫。
羅政委走過來,低聲說:“司令員,是不是太冒險了?”
張百川指著地圖,“你看,敵人現在分兩路,我們打起來還要分兵。等他們匯合了,正好一鍋端。告訴炮兵旅,把所有的山炮都給我對準五里鋪出口,等敵人全部進去,就給我狠狠地轟,”
蕭參謀長快步走進來:“剛接到情報,石家莊方向敵人有異動,一個旅團正在集結。”
張百川冷笑:“看來岡村寧次是鐵了心要救保定啊。命令周第的四旅,加強石家莊方向的警戒。告訴胡才的五旅,隨時準備增援。”
“要不要從保定方向抽調部隊?”呂正問道。
“不用。”張百川搖頭,“保定這邊的戲還要繼續演。告訴彭輝,加強對保定的佯攻,把聲勢搞大一點。”
上午九點,觀察哨報告:“兩股敵人已經在五里鋪匯合,正在整頓隊形。”
張百川立刻抓起電話:“王振,準備好了嗎?”
“就等您一聲令下了,”
“好,總攻開始,”
剎那間,整個五里鋪地動山搖。炮兵旅的數十門山炮同時發射,炮彈日軍集結地域。緊接著,輕重機槍同時響徹山谷。
“打得好,”觀察哨興奮地報告,“敵人隊形全亂了,”
張百川卻異常冷靜:“命令三旅,不要急于沖鋒,用火力消耗敵人。告訴四旅,加強阻擊陣地,防止敵人突圍。”
果然,訓練有素的日軍在經歷最初的混亂后,立即組織反擊。數股日軍冒著炮火向臥虎山陣地發起沖鋒。
“司令員,723團陣地吃緊,請求炮火支援,”
張百川看了看地圖:“告訴炮兵旅,集中火力打擊723團正面的敵人。命令724團從側翼騷擾,減輕723團壓力。”
炮火及時覆蓋了進攻的日軍,沖鋒很快被打退。但日軍顯然不甘心失敗,很快又組織起新的進攻。
“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羅政委皺眉,“我們的彈藥消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