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至夏手里握著的嫁妝只有少部分,大部分還在溫梁辰手里攥著。
這三年溫至夏為了尋找她大哥,手里那點錢也散的差不多了。
“這個~你讓我考慮一下,曹會長還說了什么?”
溫至夏嘲諷看向溫梁辰,“大概說也會準備聘禮。”
“聘禮?”
溫梁辰已經(jīng)搞不懂,但看溫至夏沒什么變化的臉,諒她也不敢瞎傳話。
“這里沒你的事了。”
溫至夏站起身,俯視溫梁辰:“今天不準打擾我睡覺。”
溫梁辰反應過來,真以為傍上了高枝,就敢跟他這么說話,想要訓斥幾句。
溫至夏已經(jīng)上樓了,宋家?guī)淼募迠y他是舍不得的。
想到他的亡妻,溫梁辰還是有點感慨的,長得不錯,就是有點太木訥,缺點情趣,還管的多。
深夜,溫至夏還是被吵醒,手掐著少年的脖子,少年呼吸困難,拼命拍著溫至夏的手。
“姐~我是~小~州”
恍惚半晌,溫至夏大腦才開始運轉(zhuǎn),慌忙松開手。
條件反射一時改不過來,哪家好人大半夜的跑到別人床頭悄咪咪叫著。
齊望州坐在輪椅上捂著喉嚨拼命的咳嗽,壓抑著聲音。
溫至夏望著眼前人,這個是齊曼云帶來的拖油瓶,一開始他甚至都懷疑齊望州是溫梁辰的私生子。
但齊曼云的態(tài)度做不了假,這個不是她的孩子,更不是溫梁辰的私生子。
他是有爹媽的,爹媽早就死了,托付給齊曼云照顧。
依她對齊曼云的了解,這女人絕不可能有那么善心,估計多半是看在錢財?shù)姆萆稀?
“你來做什么?”
齊望州摸索的從身后拿出一個小包:“姐,你逃吧,那姓曹的不是好人。”
“這里有我這些年攢下的所有積蓄,這里是明天的車票,你趕緊走。”
在這個溫家,沒有人會盯他這個小殘廢,做起事來也方便。
溫至夏看著齊望州的眼睛:“你在幫我,為什么?”
記憶里有這號人物,不過是個小可憐蟲,溫至夏同情他,似乎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忍不住出手幫了幾次。
沒想到還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在這溫家第一個伸出援助之手的竟然是一個外人。
溫至夏自嘲笑了一下,人心真是復雜的東西。
齊望州低著頭,聲音不大:“你是好人,你不該這樣被對待。”
齊望州忘不了自己被帶來這里,沒人看得起他,就連那個女人也覺得是累贅。
只有溫至夏沒有嫌棄他,幫助他,認他做弟弟,在下人面前維護他,讓他感受到一絲溫暖。
可惜他是一個殘廢,什么也做不了,早晚都會死,倒不如死前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你姑姑一直惦記著我的嫁妝,想辦法弄死我,你這樣幫我,她會很生氣。”
“他不是我姑姑,她不配。”
齊望州鮮少動怒,少年拳頭攥得緊緊的,要不是她,他的爸媽也不會死,他想報仇,但他什么也做不到。
只能裝作什么也不知道潛伏在仇人身旁,尋找機會,機會沒有,卻看著她越過越好,他的機會越來越渺茫。
溫至夏低頭看了眼輪椅,之前的溫至夏幾乎不通醫(yī)術(shù),但現(xiàn)在的她強的可怕。
拉過少年的手診斷一會,又捏了捏那雙沒有知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