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至夏看著一眼強勢的吳媽,感嘆她母親看人的眼光真不行。
或者說她的母親太寬容,把這些人縱容的無法無天。
“至夏小姐,我聽不懂你說什么,我要出去干活,你還是請回吧。”
溫至夏渾身散發著冷意,揮開吳媽,大步朝屋內走去。
吳媽忙跟在后面拉溫至夏,她以為千金小姐沒什么力氣,但溫至夏輕而易舉的甩開了她的手,反倒是她沒站穩,一個趔趄。
“吳媽這么著急的出門,是不是心虛?你就不問問我的來意?”
溫至夏已經坐到屋內的椅子上。
“我~聽不懂你說什么。”吳媽開始胡攪蠻,“我們已經離開溫家了,不是溫家的傭人,你沒有資格打擾我們生活。”
溫至夏看著一應俱全的屋子:“這院子里的東西都是我母親給的錢買的,可你是怎么對她的,親手殺死對你有恩的人,你良心安嗎?”
“以為在家擺了一個菩薩就能睡安穩覺,可笑!”
春菊躲在屋內門口偷聽,不愿意出去。
“我~我~聽不懂你說什么,你這是污蔑。”
這些年過去了,早就沒了證據,吳媽不怕。
溫至夏輕挑眉眼掃眼吳媽:“你兒子當年欠下賭債,需要錢,陶美蘭就讓你更換我母親的藥,但你忘了一點,我母親是宋家出來的精通醫藥,察覺有人換了她的藥,又開始調查,你怕事情敗露,就殺了我母親。”
“我那可憐的母親,到死都還替你操心,張羅給你兒子還了賭債,還給他找了一份穩定的工作。”
“恩將仇報被你玩的挺明白。”
“吳媽,就你做的這些事,菩薩都保佑不了你。”
溫至夏的語氣不急不緩,每說一句吳媽臉色就慘白一分,面如死灰,被說中了,一字不差。
撲通一下軟倒在地,但她不能承認,嘴唇顫抖繼續狡辯:“不是的~我沒有~大小姐你空口白牙誣陷人。”
“你這是想逼死我呀?”
“吳媽,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證據?就奈何不了你。”溫至夏身體微微前傾,俯視著顫抖的吳媽,輕聲道:“我呀,從來都不需要證據。”
吳媽蜷縮在地上的身影猛地一顫,驚恐的抬眼。
陽光透過窗欞,在溫至夏半邊臉上投下斑駁的暗影,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半佛半魔。
恍然醒悟,整個溫家最溫柔的大小姐,才是最危險的人。
溫至夏的聲音猶如惡魔貫耳:“我跟我母親不一樣,她做事講究證據,我只遵從大腦指令。”
手指在桌面上輕叩,看著地上癱軟的吳媽,輕嗤一聲。
“如果我母親當初發現異樣,當即立斷···”話音突然轉冷,“就不會死,吳媽你說對嗎?”
溫至夏直起腰身,對著緊閉的屋門道:“春菊別躲了,出來吧。”
“你就不想見見我?我倒是挺想你的。”
春菊死死捂住嘴,指甲深深掐進臉頰的軟肉。
害怕、恐懼,愧疚都有。
她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吳媽不論在溫家,還是在成為她婆婆之后,都是很好的人,怎么可能sharen呢?
但聽小姐的意思不像是假的,吳媽的反應也不對。
要是以往有人誣陷她,她總會大聲的罵回去,甚至動手。
溫至夏沒聽到開門的聲音,也不意外,春菊沒臉見她,亦或-->>者不敢。
她離開之后,原主才查出春菊背叛了她。
明明知道真相,原主也只是傷心了一段時間,還暗自替她開脫,她也是被生活逼的。
她不行,傷害她,背叛她的人雖遠必誅。
現在她不是原主,但繼承了的所有的情緒,不發泄出來會逼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