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挺甜。”溫至夏覺得路上有個伴也不錯,她也不能時時提防所有人。-->>
兩人來到隱蔽的渡口,說是渡口,也就是附近漁民臨時搭建的落腳地方。
“三天前租的船,現在要走。”
船夫被曬得黝黑,臉上布滿了皺紋,抬眼看了眼溫至夏。
“不是你租的。”
“我家小姐租的,她有事來不了,這是證明。”
溫至夏遞上一個光滑的木板,上面刻著簡單的花紋,船夫解下腰間的合在一起。
確定無誤,看了眼齊望州。
“多了一個人。”
溫至夏冷笑:“我家小姐包了船,至于上船的是人還是貨物,都不該是你管的,你收了錢就不該多問。”
“尾款先交了。”
溫至夏從口袋里拿出錢晃了晃,并沒有遞到船夫手里:“錢我有,到了地方我自然會給你。”
船夫看看兩人,讓人上了船。
這船是溫至夏能找到最豪華的,比普通的船大很多,乘坐十人沒問題,里面空間很大,放上輪椅也不覺得擁擠。
至于為什么沒坐火車,還不是事情鬧得太大,弄不好半路就會被查。
可以偽裝,但溫至夏這個名字麻煩。
還有一點她不想跟人擠火車,委屈不了一點。
這年頭的火車人擠人,她不想當沙丁魚。
齊望州謹記溫至夏的囑咐,閉嘴,沒事就捏自己的腿。
溫至夏打量了一下船艙,從包袱里抽出一個小薄毯遞給齊望州。
又給自己拿了一條,往身上一蓋:“我睡會。”
一晚上收東西也挺累,還要四處找,很久沒干這種活了,空間堆滿了東西,她都沒欲望去看。
累啊!一晚上跟狗一樣到處尋找。
齊望州點了點頭,負責放哨。
溫至夏一覺醒來已經天黑,齊望州還撐著沒睡。
溫至夏拿出一個豆沙包,涼的能解釋的通,又從包袱里抽出一個水壺。
“吃點東西,一會你睡。”
齊望州接過豆沙包跟水壺,先喝了水,早就渴了,不敢打擾溫至夏睡覺。
船夫在船上生了爐子,上面溫著飯菜。
溫至夏掀開船簾走了出去:“船家,什么時候到達天津?”
“大概五天左右。”
溫至夏感覺時間太久,“能不能快點?”
船夫蹲在船頭上抽著煙袋:“這個快不了,在船上是這水說了算,它讓快才能快,它讓慢咱就慢。”
溫至夏沒在爭辯,轉身回了船艙,她有別的打算。
齊望州已經吃完,這會蜷縮在一個角落睡覺。
溫至夏看向遠處,漆黑一片,除了流水聲,就是偶爾動物的叫聲。
水中的濕氣夾著船夫的煙味充斥著船艙,溫至夏皺了皺眉。
靠在船艙里閉目養神,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壓抑的聲音在船艙響起。
溫至夏睜開眼睛,就見齊望州蜷縮著發抖。
“怎么了?”
“腿~腿疼~”齊望州疼的大腦都快炸開了,頭上的汗不要錢的往下掉。
溫至夏觸摸到腿上,感受到手下面的肌肉在抽動,立刻了然,藥效太猛,這些年齊望州又沒有定期的按摩。
“忍著。”溫至夏又從空間抽了一條毛巾塞到齊望州嘴里,“咬著。”
開始動手按摩,齊望州眼淚鼻涕汗水糊了一臉,他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疼。
“有知覺是好事,忍過去這幾天就好了。”
“嗯~”
船夫一開始還能蹲在外面,后來聽到動靜實在太大,掀開船簾問:“這是怎么了?可別死在船上。”
“犯病而已,一會就好了。”溫至夏抽空抬頭,“你害怕就快點把我們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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