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不敢說,鐘鴻安不耐煩:“我的意思,我爸是村長,如今他住院,就由我代理。”
楊靖訕訕不語,往后退了一步,讓鐘鴻安站在前面。
想作死,別帶上他。
“這房子不是一間屋,你占了整個院子,在縣城里,別說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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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錢,就是更高的價也有人在。”
溫至夏看出來了,這是把她當軟柿子捏,他的脖子看起來很好掐。
“你也說了那是在縣城,這里我不來住~就是鬧鬼的屋!”
溫至夏的聲音已經帶上冷意。
“那行吧,一個月便宜一塊錢,趕緊交能,不能再少了。”
他手頭正好缺錢,收來的房租也能讓他寬松一下。
溫至夏正在盤算該如何做?把錢給他,就當是買命錢,還是直接動手?
直接動手后果有哪些?在楊靖眼皮下打人有點不好脫身。
楊靖站在后面都感覺氣氛不,摸了一把腦門,全是虛汗。
門口一聲車響,楊靖可算有機會逃走,匆忙跑到外面看情況。
鐘鴻安沒放在心上,以為是催他回去的。
連回頭看都沒看,就催著溫至夏:“趕緊交錢,別耽誤時間,我馬上要走。”
溫至夏只看了眼門外,放松下來,低頭換上另一副表情。
楊靖臉色通紅,緊張的不停的用手擦汗,謹小慎微的帶路。
“對,就是這里。”
為首的男子四十多歲,看身上的制服,有點地位。
身后還跟著個穿軍裝的年輕男人,另一個戴眼鏡,穿中山裝的男人,明顯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林富強一見人,立馬走出去敬禮,胡衛東點頭示意。
陸瑜想出去湊熱鬧,被秦云崢拉住:“你不夠資格,別添亂。”
收獲陸瑜一個白眼球,他什么官沒見過。
到了小地方反而畏手畏腳。
鐘鴻安不耐煩:“你磨嘰什么,我著急走,趕緊的。”
“什么事這么著急?”
林富強站在一旁充當木樁。
身后中年男人從進門就看到,對面的女知青一直低著頭,抬眼也是一副委屈隱忍的樣子。
鐘鴻安聽到動靜猛的轉頭,看清來人,聲音都有點結巴:“胡~政委~你怎么來了?”
“你在這里做什么?”
這可是上班的時間,組織部就這么閑?
“我~我~馬上走,家里出了點事,我回來看看。”
鐘鴻安能混到組織部,也是有眼力見的,不知道這其貌不揚的女人,還認識這種人物,他爸可把他害慘了。
溫至夏要是讓人走了,那就白活了。
“等等,我馬上去拿錢。”
說完不給人反應的機會,跑回屋內。
楊靖這會站在后面裝啞巴,他早就勸了,這里不能來,不能來,他偏不聽。
他就說這破地方邪性,死過人的,能好到哪里?
敢住死人的屋,又能是什么善茬?
胡衛東:“什么錢?”
溫至夏已經出來了,手里攥著錢:“房租,不過我手里的錢不夠,暫時先交半年的,我后面一定補上。”
鐘鴻安這會渾身冒冷汗,這錢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這女人在害他。
胡衛東掃了一眼溫至夏手里的錢,厚厚一沓,一毛五毛的都,下面還有兩張大團結,這是多少房租?
“怎么定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