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燃收起嬉皮笑臉:“妥了,那小子交代,確實是模仿你哥的筆跡,手按照你的要求廢了。”
其實不廢陶少恒也跟廢物差不多,半死不活的。
“不過有件怪事,前段時間你爸被送到醫院,我這幾天一打聽,人又被送回牢里,聽那意思恐怕要拉去改造。”
“就那身體,我覺得夠嗆,要不要做點什么?”
溫至夏大概知道是誰干的:“什么都不用做。”
“你有認識山東跟蘇南那一帶的人嗎?”
周向燃一聽就知道有活:“沒有,但你開口,他就有了。”
不就是發展人脈,撒點錢的事。
溫至夏又交代了一些事:“年末我大概會回去一趟,錢到時候統一給你。”
“那多見外”。周向燃的聲音有點賤。
溫至夏輕笑一聲:“行,我就不給了。”
電話那端的周向燃急了:“給還是要給的,多少給一點,跑外省需要花錢。”
整個滬市他可以不要錢,但外省不行,最起碼墊個路費。
溫至夏哼笑一聲:“我還以為你的嘴有多硬。”
“真要急缺錢可以來找我。”
“不缺,不缺。”
缺也不能專門拿錢,那多丟人。
“掛了!”
溫至夏不給周向燃說話的時間,不掛他還能再嘮幾塊錢的。
溫至夏隨意買了一些東西拎回去,林富強站在牛車旁,看著兩只手塞得滿滿的溫至夏。
這種女人還是不能娶,養不起。
早就忘了溫至夏賺到的獎金是他兩年的工資,出去修個機器就能換取一個月的糧食。
“走吧!”
春香不想提他們家有幾口人,但婆家的住址跟名字她都套的差不多。
查一查就知道了。
她很確定,春香的男人不是她大哥溫鏡白,那玉佩怎么到他手上就有點意思。
蜷縮在牛車上,溫至夏補了一個覺。
“到了。”
溫至夏一看才到村口:“大叔加一毛錢,把我送到家門口。”
“你指路。”
趕牛漢一聽還有這種好事,當即答應:“好嘞!”
林富強對著天空翻白眼,多走兩步能累死,東西又不讓她拿。
晃晃悠悠的到了地方,溫至夏直接跳下車。
林富強給了錢,這必須報銷,找營長報銷。
溫至夏看了眼隔壁,施工挺快的,地基已經出來了。
陸沉洲早就聽到動靜,站在門口。
“回來了?”
熟稔的語氣,就像他們生活了很久似的:“嗯,沒出什么事吧?”
“沒有。”
齊望州從廚房里探出頭:“姐,你餓嗎?”
“不餓,有點困,不要叫我。”
“奧。”
齊望州有點失望,他姐不餓,那他還能為她姐做什么。
溫至夏回房間后反鎖門,她要洗澡。
陸沉洲等林富強進來,什么事問他就行了。
林富強把收的東西都放在屋內桌上,買的放在另一邊。
“營長,有點東西,真修好了。”
“嗯。”
陸沉洲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壓不下去,夏夏最厲害,大哥都說了,只要她愿意干,沒有做不成的事。
“營長,你怎么一點也不意外?”
“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