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鏡白有點(diǎn)心虛,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茶。
總不能說他懷疑妹妹,這次過來是質(zhì)問的,不問心里不舒服。
溫至夏沒有催促,慢慢的品茶。
“那~那個~這次你暈倒~是不是故意的~”
溫鏡白聲音壓得極低,問完之后不好意思地低頭,不敢去看妹妹的眼睛。
溫至夏笑出聲:“是,故意的,我心情不爽。”
自己病一場病,什么都解決,一勞永逸多好,不用動腦子。
溫鏡白猛然抬頭,被妹妹大膽的舉動嚇到:“那~那~那你也不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提前跟我說一聲。”
當(dāng)時快把他嚇?biāo)懒耍欠N脈搏他從來沒見過,也不是,在將死之人身上他見過。
溫至夏手里拿著杯子,支在小桌上,撩起眼皮看向溫鏡白:“還不是你演戲不行,咱們要面對的可是幾個老狐貍,有一點(diǎn)假,我白受罪,咱們以后得處境更差。”
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狠點(diǎn)不行。
溫鏡白沉默,許久之后歉意道:“是我沒用,拖累了你。”
“別這么說,就算沒你,我也打算這么做,我可不想一直當(dāng)免費(fèi)的勞動力。”
溫鏡白瞬間明白,他妹妹處境的艱難,外人看起來挺好,其實(shí)他妹妹過得并不好,至少不開心。
“我知道怎么做了。”
溫至夏心想還算不蠢,至少關(guān)鍵時候知道用藥。
“只是那藥~是你做的嗎?”
“是,自從你失蹤之后,我就想著把制藥公司接到手,日夜苦學(xué),到處收集藥方,這藥就是我收集藥方得來的。”
溫至夏謊話說的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總要給自己這身醫(yī)術(shù)找個完美理由。
還能收獲她哥一波愧疚之心,以后她也可以憑這個拿捏她哥。
溫鏡白聽完更難過,要不是他出事,他妹妹何必這樣逼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才練成這樣的醫(yī)術(shù)。
“這藥方我可以給你,但你用的時候要注意,上面的人也盯上它,之前詢問過我,我說是外公留下的救命藥,他們才放棄。”
溫鏡白目光變得銳利:“你不用告訴我,原本就是你找到的,萬一他們盯上我,我腦子里沒有他們,也奈何不了我。”
溫鏡白自從知曉有人能篡改記憶,對自己也謹(jǐn)慎不少,生怕有人在用藥物控制,現(xiàn)在跟誰說話都拉開距離。
他腦子里沒有這東西,別人奈何不了他,這會他有點(diǎn)后悔問妹妹。
他干什么要那么好奇,他妹妹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他。
溫至夏看出溫鏡白的自責(zé):“你也不需要過多害怕,眼下你會點(diǎn)醫(yī)藥的本事反而正常,畢竟學(xué)了十幾年的東西,治個小毛病還是沒問題的。”
溫鏡白點(diǎn)頭,這兩天他也想過這件事,要是一點(diǎn)都不會,那些人反而會認(rèn)為他故意的。
時好時壞,不堪大用才正常。
“那個小州是怎么回事?”
溫至夏簡單的說了一下齊望州的情況,溫鏡白這才完全把齊望州的身份對上號。
“他的腿是你治好的?”
他見過齊望州,那個女人帶進(jìn)門的,他對那小子是沒好感的。
齊望州的病例他看過,知曉要救治那條腿有多難,他妹妹竟然做到了,那醫(yī)術(shù)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就說他妹妹是天才。
“挺有意思的,就帶在身邊,主要能替我干活。”
最起碼做飯的問題解決,溫至夏-->>想要找跑腿的人很容易,但這種無牽無掛的最好。
這段時間的相處,溫鏡白也能感受到齊望州對他妹妹的依賴跟真心,難怪那小子對他總是小心翼翼。
怕他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