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卻巴不得她倒了大霉,約摸聽見兩句,也對石桂嚼舌:“她倒是想呢,都提上來多久了,老爺不還是歇在豆蔻姐姐那兒,我看她這模樣也沒甚可喜的,老爺再不會寵愛她的?!?
葡萄才十歲出頭,說這些讓石桂哭笑不得,這么丁點兒大的丫頭,連著宋老爺的面都沒見過,倒知道寵愛不寵愛的話了。
她管不了葡萄,還只埋頭做活,花朵果實是不能掐去賣了,打的結子倒能賣掉些,她既跟淡竹石菊兩個交好,看著她們做繡活,心里也很想學。
淡竹兩個在太太房里是專做了鞋面帕子腰封云頭的,打小就學的繡,因著手藝好才挑上來,當房里的針線丫頭,左右在別苑里無事,知道石桂想學繡,還看她畫的那幅杏林春燕,一見就笑:“這可不是做鞋子襪子子用的,分明就是掛畫兒,當坐屏擺出來的?!?
還真叫她們說著了,石桂只會畫,繡樣子還真不會描,春燕把她們兩個調到院子里去,閑的時候多,坐下來描上幾回,活靈活現,淡竹拿起來看著便笑:“你這手怎么生的,這么個巧法,不學繡可惜了?!?
葡萄吃味,點心做得不如她,連著描花樣學繡也不如她,可等真?zhèn)€上手繡起花來,兩個倒相差仿佛,都是出學的,能強到哪兒去,石菊抖了肩哧哧笑:“說是巧,也巧得有限,這一雙手,怎么落針了倒不一樣了?!?
等那一幅杏林春燕將將繡出一雙燕子來,宋家的船也來了,三天前便說將要到,這一回是一家子都來,兩房都差了人去渡頭等著,春燕還顧了轎子,幾個轎夫給足了銀錢,就在岸邊等,等一日就給結一日的錢。
廚房里雞鴨魚肉買了來,俱是活的,一兩只看著生氣不壯了,立時就宰了來吃,吃得肚里都是油,葡萄還咂了嘴兒:“這會兒就吃得這樣好,等人來了,咱們也嘗嘗那果子露兒?!?
淡竹說老宅里夏天要吃冰碗吃果子露,都是拿新鮮果子現磨出來的,磨出漿汁兒來,淋到細冰上,吃一口涼透心肺,再沒比這個更舒爽的了。
山上夏天也不熱,別苑里也沒別窖,只怕是吃不成,葡萄心心念念,說集上的甘草雪水再不及這樣的,發(fā)夢還夢見一回。
新裁的衣裳早早就穿了起來,她們跟淡竹石菊兩個一樣裁了柳綠衣裳鵝黃褲子,怪道淡竹說年年都裁,卻是大太太喜歡這樣鮮嫩嫩的色兒,才許丫頭們都穿得鮮妍。
衣裳是細布的,還有一條油綠的腰帶,一人還發(fā)一對紅絨花兒,打扮得一模一樣,聽見鑼兒響,就都奔到大門邊去,等著迎宋老太爺宋老太太進門。
石桂縮在后頭,悄悄抬了眼兒去看宋老太太,還當能瞧見人,轎子卻從門前抬了進去,數了七八抬,落后又有兩三乘小轎,到門邊停下,掀了轎簾,里頭出來個挽了髻的年輕婦人。
一左一右兩個婆子扶住她,一身松花綠的撒花小襖,底下一條桃紅銀條裙兒,小腹微微凸起,立時就有婆子上去迎:“錢姨娘路上可好?屋子都預備好了?!?
沒等著她應聲,里頭又有小丫頭奔出來,脆生生道:“太太吩咐了,許錢姨娘坐轎進園子?!?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有一個人從春深到庶得再到月圓都有他
沒錯?。?!這個人就是高升管事
鐵打的管事流水的老爺
好吧,這只是懷總的小小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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