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后,還是不見他回來,她有些心慌。7點2o分她出了門,開始去找趙登高。
宋一琦心里很在乎這個男人,先到他的辦公室,敲了半天門也不見動靜,她只好下了樓,他會去哪呢?她心里琢磨,自從他們認識這么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不辭而別,悄沒聲息的玩失蹤,她心里有些著急。筆趣庫
到經常去的地方找遍了,不見人影,她越來越急,天越來越暗,還不見他的蹤影,宋一琦突然腦子一轉,他會不會到宿舍去?她心里咯噔一下,腳步匆匆的朝男職工宿舍走。
以前宋一琦曾經去過他的宿舍,那時候,他們感情還處于如膠似漆的狀態,趙登高對她像女神一樣敬畏,對她聽計從,倆人曾經一起去取過他的換洗衣服。因此,宋一琦很快找到他住的樓層,毫不費力的找到了趙登高的房間,開始敲門,一邊敲一邊叫:“趙登高,趙登高,你在不在里邊?”趙登高在里邊躺著想心事,床邊的柜子上放著他從食堂打來的飯菜,他幾乎沒有吃。
聽著外邊的叫聲,趙登高有些回心轉意,準備答應,當他把被子從頭上移開的一瞬,腦子一轉,自己的背運會不會跟這個女人有關?趙登高一生氣,馬上又用被子把頭蓋上,假裝聽不著。宋一琦敲了一會,叫了一會,聽里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有些泄氣,長長的嘆口氣,不再敲門,轉身向樓下走去。外邊安靜下來,趙登高腦子一個激靈,我到要看看她今晚怎么做,考驗一下,看她心里到底有沒有我。于是,趙登高隨后也下樓,遠遠的跟著宋一琦。
宋一琦在前邊急走,路過辦公樓,聽見背后有人喊她的名字,聽著熟悉的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那肯定是王廠長,宋一琦此時內心正充滿了惆悵和凄惶,聽見叫聲,她停住腳步,回頭看,王廠長胳肢窩下夾著一個公文包,一只手朝她招招。她原地站住,王廠長很快趕上來,“我這有個好東西正準備要送給你,正好碰上了,那你和我一起去我的宿舍吧?!彼÷曊f。這時候,無論多重要的事情宋一琦都會放下,她知道又是她得到禮物的時候,因此溫存的象只貓,宋一琦四下看看沒有人,什么話也不說,乖乖的跟著他朝宿舍走去。
遠處,趙登高遠遠的看見宋一琦和王廠長,他害怕前邊的人看見,趕緊蹲在一叢綠化的棕樹后面看那倆人。對于這個男人他很熟悉,畢竟人家是副廠長,經常開會都能看見和聽見他在主席臺上正襟危坐、高談闊論,現在看來,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名副其實的大嫖客,趙登高有些不屑。
天漸漸的暗下來,如鉤的月亮掛在天空,周圍群星璀璨,遠處,各個房間已經是華燈初上。
上了樓,王廠長打開門,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去,王廠長順手關上房門。過了一會兒,趙登高聽著樓道沒有什么動靜,也跟著上了那層樓。
房間里,王廠長打開燈,他拉開公文包的拉鏈,從里邊掏出一條金燦燦的金項鏈,宋一琦眼睛睜的很大,鏈子很粗,一看就知道很值錢。金項鏈在9o年代初還是非常稀罕的東西,那是一個女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金項鏈之于宋一琦,就相當現在的女士們渴望擁有一件價值不菲,顏色款式很新潮很時尚的裘皮大衣,但凡愛美的女人,都希望擁有之而后快,好在別人面前顯擺、得瑟。
他提著,得意的看著宋一琦,“脖子伸過來呀!”她心中竊喜,趕緊把脖子伸上去,王廠長順勢給她戴上,“這是我前一段時間到上海辦事處幫他們訂了一個單子,他們給我的回扣,說讓送給我老婆,我老婆戴這不合適,第一,太招搖。別人會說我貪污所得,容易被壞人盯上;第二,有些浪費。她不漂亮、又沒有氣質,戴上也顯不出啥美,那不是浪費資源嗎?所以我思前想后還是決定送給你。怎么樣,你比我老婆還重要,還是我對你好吧!”他得意的說,順勢在她的臉蛋上叭的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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