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靜靜的端詳著羅思文的臉,好象看了一輩子也沒看夠。
“我問你的話,你怎么不回答?”羅思文眼睛翻了翻陳海,陳海笑了。
“讓我再好好看看你,然后回答。”他說話間,把羅思文鬢角的頭用手挑起來向后捋捋,“我肯定會想你,在每一個夜晚到來的時候肯定會格外的想。如果我想你了,我就會給你寫信傾訴,一周寄一次,怎么樣?”
陳海深情的看著羅思文,不顧人來人往的站臺,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車來了。”羅思文指指陳海背后的車,陳海轉過身,兩人手拉手,隨著人潮,擠上車,車上也是人山人海,沒有一點多余的空間。
陳海買了票,他個子高,拉住一個吊環,羅思文抱住陳海的腰,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好象一生一世永不分離,他們相擁著在車上喁喁私語。
車到下一站,從后門下去一撥人,同時前門也涌上來一撥人。筆趣庫
羅思文抬頭看,人群中,有五個曬的黑呼呼穿的臟兮兮的民工,他們大聲用方說著話,擁擠著上了車,每個人手里都提著一、二個裝的鼓鼓囊囊的長長的塑料袋,身上背著顏色各異、大小不等的包,也塞得滿滿當當,也許是拿著被褥剛從農村到城市務工吧,羅思文想。
陳海此刻也看著他們,上了車,他們局促的站在司機背后扶著自己的家當,時不時低頭用方說話,車廂里顯得更擁擠,也更嘈雜。
售票員走過去,其中一個瘦些的拿出錢,遞過去,“五個人。”他用濃重的方大聲說。
這時,司機一個急剎車,車前邊有一個腳步蹣跚的老頭準備過馬路,車上的人沒有提防,慣性使然,人們互相趄著身子擠在一起,不明就理的人在罵司機,被擠的人互相推搡著,幾個民工也被甩的東倒西歪,大家陸續都站好了。
羅思文看他們,突然現旁邊一個穿著時髦的年輕女人鼻子下蒙著一疊紙巾,把身子趔的老遠,鄙視的瞅著一群民工。
羅思文戳戳陳海,指給他看,陳海看看,嘴伏在羅思文的耳朵上,小聲說,“民工也是人,也有尊嚴,衣服被蹭臟了,可以洗掉!關鍵是,只要心靈是清潔的、干凈的,和民工相處又有何妨呢!”“有哲理,經典、精辟!”羅思文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