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人慢慢少了,羅思文和陳海先后找了凳子并排坐下,兩人互相深情的對視著,手緊緊的攥在一起,車很快到終點站,兩人手拉手相繼下了車。ъiqiku.
到了候車室,上了二樓,到了去省城方向的候車室,凳子上坐的滿滿當當,走道里不時有人進進出出,南來北往的人充塞著各個空閑的地方。
陳海看看手表,還有2o分鐘,他抬起頭,四處掃描,突然現不遠處有兩個情侶模樣的同時從凳子上站起來,沒容羅思文反應過來,他一個箭步沖過去,坐在一個座位上,手同時放在另一個座位上。
“思文,過來。”羅思文終于明白了他的用意,快步走過去,坐下,兩人面對面互相端詳,難分難舍,好象誰也離不開誰。
“我現在終于明白相思的滋味,你那時候復習,一個月不來我們家,我也沒覺著什么。好象你時時就在我的身邊,感覺不到距離。現在,你就要到省城去了,我卻覺著心里空空的,我簡直不敢想象,一個月,幾個月,甚至一年見不著你的滋味。”羅思文緩緩的說。
陳海溫柔的看著她,“我也明白相思的滋味,可是,為了我們有更好的生活,也為了你不再受那么多苦,我們都要努力,改變現狀。分離短暫,以后我們還會相聚,只是以后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要多保重,學會自我保護。同時要好好復習,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你好好努力,和我考到一個學校,那最理想。如果不在一個學校,在一個城市也好,別為短暫的分離傷感。”陳海緩緩的說。筆趣庫
盡管周圍人聲嘈雜,但是兩人充耳不聞,手拉手又互相端詳了一會,誰也不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中。
陳海看看手腕上的表,“好了,你走吧,就不要送我上車了,我本身不想讓你來車站送我,可是你堅持要來,我也不好傷你的心。我最怕和人分手,總有種生離死別的傷感。你還是趕緊走吧,天快黑了,走的太晚也不安全,我就更不放心,何況明天你還要上班!”
說話間,陳海拿起羅思文的手,在上邊拍拍,順便低頭親吻了一下,羅思文聽話的站起來,兩人又把彼此摟摟,羅思文強忍住眼眶里的淚水,在陳海臉頰親親,掉頭跑出候車室。
她的眼淚滾滾而下,她知道這種分別才剛剛開始。
她想起了高中時學的北宋的大詞家柳永的那著名的《雨霖鈴》,“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羅思文高中的時候特別喜歡這詞,曾經全部背在了腦海里,現在,她覺得這詞的意境與自己此時的心境是如此契合,如此貼切。
她想著想著,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下來,旁邊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人從她旁邊經過的時候,都會好奇的看她一眼,但是她已經麻木了,無所顧忌。.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