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仙軍才真正見識到頂級的龍族大軍在部份圖騰之力的加持下,戰陣威力達到了何種驚人的層次。
之前金瞳,孤寒幾個帶著幾百萬龍族破入仙軍中軍地帶,與鎮龍獄主,懾龍宮主幾個鏖戰,看上去規模浩大,可氣勢跟霸玄龍兵比起來,差了何止幾個等級。
那種攻堅,無物不破的殺伐氣勢,已經完全超越了仙君級親衛,乾化老君和雨化仙君的嫡系親衛,憑著絕對優勢的力量也才將霸玄龍兵的兵鋒初步擋住。
霸玄龍兵的戰場并不在這些尋常仙軍身上,哪怕是乾化老君,雨化仙君的親衛,方才也是整個戰線有崩潰的跡象才拉出來救急。
霸玄龍兵出擊后,樺焰族,龍狼騎抓緊時間堵住缺口,之前在對方中軍位置糾纏的金瞳,孤寒也率大軍從預設好的空間通道內撤離回防。
雙方的大戰進入到一個新的相持階段,龍域實力總體上屈居劣勢,依靠龍巖城,也就是地闕之城的防御以及諸多陣法與對方交戰。
龍域各族已經算是經歷過足夠多的大場面,數界之內論及大戰的規模,數量,龍域絕對將其他地方都遠遠甩在了身后。
廝殺聲一刻未停,雙方依舊還處在拉鋸相持的狀態下。
整個過程相持了不下千年,以往不管是在仙界,魔界,亦或是其他方,兩方大型勢力交戰動則幾千數萬載的也絕不少見,甚至時間更長的也有。
不過那種情況是雙方各有經營已久的陣地,即便是進攻方也做了打持久戰的準備。打打停停持續數萬載,甚至更長時間也不足為怪。
而這次仙界聯軍遠征龍域,直接殺入至尊天龍境,地利上劣勢太大,本身不想大戰拖沓得太久。
仙軍規模太大了,看上去整個艦隊綿延無盡,相對于整個龐大的戰場,每一天的消耗都極其驚人,不管是兵力,還是各種仙晶,兵刃,療傷所需的丹藥等,這一戰幾乎要掏空仙界積攢無數載的老底。
乾化老君再老成持重,也想著盡快解決敵人,在幾個天帝斬殺龍主之前能撤軍返回無疑是最好的。
交戰看似只有千年,可雙方大軍每天都大小廝殺不斷,這不僅僅是戰力的交鋒,對雙方的意志也是一次驚人的考驗。
每天都會有大量戰士倒在戰場上,也會有一些在血腥與殺戮中突破,登臨更高的境界。
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雙方大軍,艷姬打著哈欠,隔著十數萬里看向對面。
“這煩人的殺戮,看也看膩了,咱們也過過手吧,下面打生打死,咱們一直作壁上觀也不太合適,雨化仙君覺得如何?”
“正合我意,那便戰吧。”雨化仙君寬大的宮袍震蕩,在混亂,四處轟鳴的戰場上,雨化仙君的聲音依然傳遍各地。
戰場雙方不少強者張望過去,斗到現在,雙方最頂級的戰力終于要出手了。
冥空仙君那邊造化玉碟虛影力量消退之后,還是靠著兩個魔炎蠖族強者聯手才擋住越戰越越勇的月空殿主。
擁有空間本源的月空殿主實力已經足夠強橫,只是跟雨化仙君這般不著煙火氣息相比,似乎又差了一籌。
乾化老君也是頗為羨慕地看了雨化仙君方向幾眼,論戰力以前雨化仙君不動用造化玉碟虛影,比他還要遜色少許。
現在領悟到了一絲大道之種意境之后,雙方的實力對比出現變化還是其次。
主要是對方的境界松動,已經有一定希望踏入帝位境。還沒有晉階,卻已經踏入最為關鍵的一步。
雨化仙君跟艷姬情況極其類似,一個是仙君,一個是妖君,都是封號過的君位強者,體內擁有鎮界之物虛影,都領悟到了法則大道之種的玄妙。
唯一的區別是雨化仙君一直處于高位,很早便號稱是帝位之下第一君,而艷姬則是后來者。
不過龍域諸多強者對艷姬卻是充滿信心,也許艷姬在外的名聲不如雨化仙君那般傳達數界,但也只有龍域的強者才能清楚,艷姬的戰績有多亮眼。
雖然是與其他人聯手,但先后重傷過惡濁天龍,虬夢妖祖,就這兩次便足以比肩雨化仙君。
兩個女性強者,卻屹立在數個界面君位強者所能達到的極致。
雨化仙君靜立虛空不動,雨幕已經遮蔽十數萬里,向艷姬侵襲過去。
艷姬沒有阻止雨幕漫延,一片淡泊雷光迎面而去。
不同的法域交織時,雨化仙君和艷姬兩個眼中同時出現了淡淡的身影。
兩人身體未動,一部分分神已經交上手。
淡淡的身影在雨絲,在雷光中疾速騰挪,瞬間無數的雨絲,雷光都隱隱能看雙方激斗的身影。
快時如電光火石,慢時又似乎要經歷漫長的歲月才能交錯到一起。
雙方的神識交手不僅玄妙,更透著一股詭異,高深莫測之感。
“瀟瀟雨幕,入界無聲。”雨化仙君淡然的聲音中,方才本體距離艷姬尚且還有十數萬里,下一瞬已經抵近對方,穿過了雙方神識大戰的無數分影,伸手一指,點向艷姬眉心。
這一指下,便是姬霆和月空殿主兩個本源強者也不免為之變色。
他們同雨化仙君已經處在同一境界,面對這一指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其法則神韻已經凌駕于本源之上,相比尋常本源,已經有種超凡入圣之感。
“這便是法則大道嗎?”月空殿主喃喃自語了一句,眼中盡是神往之色。
之前覺得他已經能迎戰帝位強者以下的任何一人,現在看起來,似乎還是草率了一點,希望乾化老君沒有達到這么驚人的地步吧。
只是這一指的芳華,便已經壓盡雙方大軍交戰時的一切神通戰技,數千萬計的大軍將士是浩渺虛空中的螢群,而這一指便是當空皓月。
“好劍!”艷姬站在原地未動,這一指分明已經快要觸及眉心,雙方的距離似乎又在無限拉伸,原地未動的艷姬靜立于雨幕之中,卻又仿佛站在另外一片世界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