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樣?”許一白有些迷茫地看著安輕。
“這些都不是師兄該想的事,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不用放在心上。”安輕很溫柔的親親他。
許一白覺著也是,伸手摸了摸安輕受傷的地方,“還疼么。”
“不疼。”安輕立刻回答,又覺著自己回答的太快,顯得很刻意,便又道,“師兄的藥很好用。”
許一白總歸還是有些心疼,他抬頭看向安輕熟悉的眉眼,盼了很久的人終于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說不歡喜是假的,但是明日就又要分別,許一白又有些悵然。
“明日幾點(diǎn)走,我送你。”
“不用。”安輕給許一白蓋好被子,又捏了捏他的鼻子,“我要你明天睡一個(gè)好覺。”
許一白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剛想翻過身,卻不想勾住了安輕的腳,連帶著他自己受傷的左腳牽扯出幾絲疼痛,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安輕也感覺到他剛剛身體的僵硬,便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我抱著你不太舒服?”
“不是,腳踝有些疼……”
“腳踝疼?”安輕皺眉,他醒了不過一刻鐘,許一白也沒跟他提過受傷的事,怎么突然就腳疼了?“我看看。”
“沒事的,沒事的……就今天扭了一下……”許一白連忙起身阻止安輕掀開被子的動作,可是安輕手快,已經(jīng)脫下了他的褲襪,頓時(shí)臉色發(fā)青。
“怎么傷的?”安輕看著許一白腳踝處已經(jīng)腫得老高,剛剛居然還不告訴他,黑著一張臉下床,拿來冷帕要為他敷腳。
“沒事的……”許一白又喏道,但心底對于安輕為他做這些事其實(shí)是喜歡極了,“昨天就輕輕崴了一下……已經(jīng)敷過藥了。”
“腿傷了還敢亂闖。”安輕低頭對著他的腳踝輕輕吹了一口氣,惹得許一白趕緊抽開。
“過幾天就好了……”
“不好好養(yǎng)的話半個(gè)月都好不了。”安輕故意擰起眉頭瞪了他一眼。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傳來冷冰冰的敲門聲。
兩人愣了一下,安輕才低聲問道,“有人和你一起來么?”
“沒,沒有啊……”許一白也疑惑,他扶著安輕的肩膀跳下床,“可能是小二吧,我去看看……”
“別去。”安輕一把拽住他。
冷峻而陰沉的臉色讓許一白有些奇怪,“怎么了?”
“這三更半夜的,哪可能是小二。”安輕看著門外的身形,只能看出來是個(gè)男人,身高與他差不多,“別去開門,等一等。”
許一白聽他這么說也有點(diǎn)心慌,擔(dān)心是魔教的人追來,他豎起耳朵聽著門外的聲響,那人敲了一會兒門,看沒有人應(yīng)答,又輕聲喊道,“一白,你睡了么?”
一白?
安輕心里有些沉不住氣,門外這人怎么就叫了師兄的名字?
許一白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拍了一下腦袋,“啊,我想起來了,是陳翰!”
“陳翰?”安輕看著許一白急忙忙去開門,便也跟在他身后向門口走去。
許一白打開房門,門口處站著的正是陳翰——昨天帶他看醫(yī)的人。
“一白啊,你總算開門了,我還以為這么晚你睡了……”陳翰擠進(jìn)房門。
“這么晚人不應(yīng)該睡覺么?”許一白哭笑不得,又問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我不是說了我也要住客棧嘛,問了問掌柜就知道了,哎呀你的腳好了沒有啊……”陳翰一進(jìn)來就絮絮叨叨,絲毫沒有看到許一白身后,臉色鐵青的安輕。
安輕抱著手臂,冷眼看這個(gè)進(jìn)來的人,叫師兄名字不說,還知道師兄扭傷了腳,到底是什么來頭?
他看著許一白正跟那人仿佛很熟絡(luò)的樣子在交談,心里更加不樂意,一把攬過許一白,問道,“這是誰?”
許一白連忙介紹,“這是陳翰,昨天偶遇的一位公子。”又揚(yáng)手跟陳翰道,“這位是……我的師弟,安輕。”
“這么晚了不知道人都休息了么?”安輕皺著眉頭沒有一點(diǎn)好臉色。
“不好意思啊,我看一白昨天腳傷比較嚴(yán)重,就想著今晚來看一看。”陳翰也沒在意安輕的不友好,依舊笑瞇瞇道。
許一白看出安輕不高興,于是便跟陳翰溫和道,“我沒事,天很晚了你也回去早點(diǎn)休息吧。”
聽到許一白下逐客令,陳翰也不生氣,倒是往桌前大喇喇地一坐,安輕不知這人是何意思,怎么就坐的這么自然?
“我來找你其實(shí)是有事,昨兒下午有一份信送到了我的房中。”陳翰從懷中掏出一個(gè)信封,在許一白眼前晃了晃,“落款寫的是許一白。”
“我,我給你寫過信?”許一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