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
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淺淺…淺淺…”薄鼎年和溫母慌忙上前接住她。
她已經站立不穩,暈死了過去。
醫生見狀,趕緊上前查看,“不好,溫小姐羊水破了,這下必須要做剖腹手術。”
薄鼎年瞳孔驟縮。
抱著溫淺的手臂止不住發顫,之前的決絕瞬間崩塌,只剩下慌亂:“快!立刻推手術室!一定要確保母子平安!”
溫母紅著眼眶,狠狠推了他一把:“都是你害的!要是淺淺和孩子有半點差池,我就是拼了溫家全部,也絕不會放過你!”
話雖狠厲,她卻也快步跟著病床往手術室趕。她的指尖死死攥著溫淺冰涼的手,一遍遍呢喃:“淺淺別怕,媽在呢。”
混亂中。
醫護人員推著病床沖進手術室。
紅燈亮起的瞬間。
薄鼎年踉蹌著后退兩步,后背重重撞在墻上。
他看著緊閉的大門,猩紅的眼底滿是焦灼和慌亂。
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
除了祈禱,沒有任何的思維了。
助手小心翼翼地上前:“薄總,養和醫院的林醫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還有……麥倫教的助理,剛打電話來催問臍帶血的事。”
“滾!”薄鼎年低吼一聲,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現在誰敢提臍帶血,就給我滾出港城!”
他抬手按在眉心,指縫間滲出冷汗,腦海里全是溫淺暈倒前絕望的眼神,和地上刺目的血跡。
……
手術室里。
器械碰撞聲急促響起。
主刀醫生看著超聲屏幕,眉頭緊鎖:“胎兒心率不穩,有宮內窘迫跡象,準備緊急剖宮產!”
護士迅速遞過器械,麻醉師已經完成麻醉操作。
刀刃劃開溫淺腹部的瞬間。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半小時后。
一聲微弱如小貓的嬰兒啼哭,打破了緊張。
護士連忙將早產的男嬰抱去保溫箱,急聲道:“體重不足四斤,立即送新生兒重癥監護室!”
主刀醫生則繼續為溫淺處理傷口,語氣凝重:“產婦失血過多,立即準備輸血!”
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時。
薄鼎年和溫母幾乎同時沖上去。
看到推床上臉色慘白的溫淺。
溫母腿一軟,差點摔倒,被傭人扶住后,哽咽著問:“醫生,我女兒怎么樣?”
“手術很順利,但產婦需要靜養,后續還要觀察是否有并發癥。”
“淺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薄鼎年懸著的心終于松了些許,他的目光落在溫淺毫無血色的臉上,心臟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無法呼吸。
他想上前觸碰,卻被溫母惡狠狠地瞪回去:“別碰她,你不配。”
就在這時。
護士抱著保溫箱出來,往新生兒監護室走去。
薄鼎年的目光追隨著保溫箱,眼神復雜至極。
保溫箱里面躺著他的孩子。
他做爸爸了。
這種感覺好奇妙,他的眼淚情不自禁滑了下來。
“孩子……孩子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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