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職責(zé)就是服從,任何的反抗都是不可饒恕的僭越。
“翠翠!”
王安柳又驚又怕,厲聲喝道。
“還不快給孫公子道歉,回你的后院去!”
他心中雖然對侄女充滿了愧疚,但這份愧疚在家族的利益和得罪孫家的恐懼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只想著趕緊把這個失控的侄女弄走,再想辦法彌補(bǔ)。
然而面對伯父的呵斥與孫公子的羞辱,王翠翠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她甚至連眉梢都沒有動一下。
那平靜的姿態(tài),反而讓孫公子的叫囂顯得像是一場滑稽的獨角戲。
她冷冷地哼了一聲,那一聲輕哼,帶著醫(yī)者面對無知病患時的漠然與銳利,竟讓孫公子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孫公子此差矣。”
王翠翠緩緩開口,目光直視著對方,那清冷的眼神,竟讓孫公子那雙淫邪的眼睛不敢與之對視。
“我并非是要拒絕這門親事?!?
聽到這話,王安柳和孫員外都松了一口氣。
可王翠翠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剛剛放下的心,又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我只是說,這門親事,今日不能議,更不能定。”
她頓了頓,將周青川教給她的那番話,用自己獨有的、冷靜而清晰的語調(diào),不疾不徐地說了出來。
“誠然,這樁婚事乃是先祖父與孫家老太爺所定?!?
“但如今,兩位老太爺均已仙逝多年?!?
“古往今來,婚姻大事,講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
“祖輩遺命固然重要,但若要將這婚事真正落實,便必須由雙方父母出面,正式商議,方才合乎禮法不墮了兩家的顏面?!?
她的聲音在安靜的正堂中回響,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小錘,精準(zhǔn)地敲擊在眾人心中最在意的地方,禮法與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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