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天氣這般熱,同窗們干活很辛苦。”
江小滿本就不想與上官燼的同窗交惡,見蘇明月這般,便也狠不下腸來,“阿義,你們幾個幫蘇姑娘去分一下綠豆湯。”
阿義他們幾個雖然不喜歡蘇明月,但是知道這些綠豆湯是給學生們的,便也沒多說什么,當即就往馬車走去。
蘇明月與木青妍本就是舊相識,眼下見到,她很是自來熟地上去打招呼,“青妍姐姐,許久不見,咱們去前面說些體己話,可好?”
似是怕木青妍不肯與她走,她又補了句,“我剛才見前面田埂旁有些艷麗的野花,正好能編花環。”
“我記得青妍姐姐有一雙巧手,編的花環是國都城內最好看的。”
木青妍素來愛這些精巧玩意,沒多想,便跟著蘇明月往院外走,臨走前還沖著江小滿說,“小滿,我編好第一個給你。”
眨眼間,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江小滿和柴文瑞,安靜得有些尷尬。
就在兩人不知道該如何化解這尷尬時,農莊的仆婦從屋里走出來,她端著一壺涼茶,遞到兩人面前。
“縣令、江娘子,忙活半天渴了吧?”
“這是我們春日里采的野茶,解暑得很。”
柴文瑞忙活了大半天,確實口渴,接過仆婦遞來的茶碗,也沒多想,一口氣直接喝了大半。
江小滿也沒多想,接過來,喝了幾口。
她實在是不知道和柴文瑞在一起能聊什么,尤其柴文瑞這廝每次見到她,都會賤嗖嗖的調侃兩句,問她什么時候踹了上官燼。
她隨便尋了個借口,“我去看看青妍姐姐花環編得怎么樣了。”
待上官燼方便回來時,院子里已經空無一人,他環顧了一圈,也沒見到江小滿的身影,劍眉不由自主地皺起。
就在這時,躲在樹影里的仆婦,按照計劃,匆匆跑過來,滿臉慌張,似是瞧見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模樣。
上官燼攔住她,詢問著,“怎么了?發生何事?”
那仆婦搖頭,一副欲又止的模樣。
上官燼眉心皺得更深,剛要追問,蘇明月就適時地跑過來,眼底滿是假裝的慌亂,“上官,你、你怎么在這兒?”
那仆婦這才哆哆嗦嗦地開口,“我剛撞見縣令拉著那江娘子去里屋了,聽、聽縣令話里的意思是……是……”
蘇明月見上官燼要走,立馬拽住他的衣袖,搖著頭,一副為難的模樣,“上官,你別去……”
他越阻攔,上官燼便越急,他已然能夠斷定,此事定是蘇明月所為。
上官燼一把甩開她,徑自往屋里沖,還沒進門,便能聽到屋內傳來的旖旎之語,他指節攥得泛白,一腳踹開房門。
可看清屋里景象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比他慢一步進來的蘇明月更是傻眼。
此刻,在床上與柴文瑞交纏在一起的竟不是江小滿,而是木青妍,兩人衣衫不整,甚至外衫都已經被扯下扔在地上。
明月失聲尖叫著,眼底滿是難以置信,“怎么會是你?”
她說完便覺得不妥,立馬雙手捂住嘴,露出一副不愿意相信眼前發生一切的震驚模樣。
木青妍本就清醒,只是故意裝出慌亂的模樣,見上官燼進來,她忍著心底的嬌羞,吩咐著,“上官,過來打暈縣令。”
上官燼聞,立馬上前,毫不猶豫,抬手一記手刀,直接將柴文瑞劈暈。
木青妍瞪著蘇明月,聲音里是從未有過的兇狠,“蘇明月,你少裝蒜!是你故意引開我們,又讓仆婦下藥,為的就是要害小滿吧?”
“我早就看穿你的伎倆!”
“今日之事,你若敢出去半個字,我就去官府告你下藥害人!你說縣令清醒后,知道此事,會放過你嗎?”
蘇明月被她面上的狠勁給嚇住了,張了張嘴,卻一個字解釋也說不出來,只能踉蹌著往門外跑。
上官燼也轉過身去,“青妍姐,你先收拾一下,我去讓阿義在門口守著。”
“阿燼。”
就在這時,江小滿扶著浴桶邊沿探出腦袋,她雙頰緋紅,本是澄澈無垢的杏眸里帶著藥效未散的迷離。
說話時,帶著她自己無法控制的喘息,“阿燼……幸好有青妍姐……”
“不然我……就被她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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