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月身上還有傷,喝了茶就去休息。
孟春忙過來服侍她寬衣,季夏給她拆頭發(fā),江泠月坐在銅鏡前安之若素,床上的帳子輕薄又遮光,綃云緞價高量少,用來做衣裳一般人家都買不到,謝長離這里竟拿來做帳子。
香爐里的香氣帶著甜甜的幽香,讓人心曠神怡,江泠月躺下后很快就睡著了。
孟春跟季夏對視一眼,二人落下帳子悄悄走出去。
這位江姑娘的來歷她們不知道,但是只看著朝雨跟楊媽媽,便知道出身怕是不高,但是沒想到這位江姑娘一眼就認(rèn)出了綃云緞,她們又拿不準(zhǔn)了。
江泠月醒來時晚霞漫天,因著傷口,她只能一邊側(cè)著睡,睡的久了難免不舒服。
梳洗后坐在銅鏡前,發(fā)梢還裹著濕氣,朝雨拿著梳子給她梳頭。孟春進(jìn)來時,就見江姑娘半靠著軟枕,一頭烏絲用木簪綰了起來,雪白的手腕上帶著一串嫣紅的珊瑚珠子,越發(fā)襯的她膚如凝脂,氣質(zhì)華貴。
“姑娘,廚房那邊差人來問您晚上想吃什么,今日廚房有新送來的銀絲魚,野山雞,還有一桶巴掌大的蝦子,不知姑娘的口味,特意讓奴婢來問問。”
江泠月瞥了孟春一眼淡淡道:“我現(xiàn)在不宜吃魚蝦,只清燉個雞湯吧。”
孟春被江姑娘的眼神一掃,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立刻道:“奴婢這就去傳話。”
孟春走后,朝雨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這是什么意思?別人不知道,難道她們兩個還不知姑娘身上有傷?魚蝦都是發(fā)物,怎么能吃?我看就是故意的。”
“你氣什么,咱們不過是借住,客氣些就好了。”江泠月并不在意這些小事,她們試探她,不過是想摸摸她的底。
朝雨見姑娘這樣的事情都要忍,咬著牙道:“早知這樣,姑娘就不該來。”
江泠月也不想來,但是第一要避開趙宣找上門堵她,她現(xiàn)在還沒有足夠的力量跟趙宣抗衡,第二她還是想試一試接近謝長離,謝長離實(shí)在是轄制趙宣最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