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都猜測是趙松和冤魂索命。
齊王妃也有同樣的想法。
云裳腹中的胎兒是旁人的。
那姓趙的,也是被云裳折磨死的!
不怪乎趙松和怨氣深重。
否則,實在說不清,怎么會那么巧的。
偏偏在頭七那天出事。
但她不敢直。
尤其是面對還未及冠的兒子,齊王妃生怕晦氣找上他,便轉移話題。
“你姐姐生前最在意的就是你的及冠禮,再過幾日,便是你二十歲壽辰,雖因家中有喪不能大辦,卻也不能太糊弄,否則,對不住你,也對不住你姐姐。”
宗銘澤皺眉:“這時候提什么及冠禮,又不重要。”
齊王妃急了,聲音驀然拔高:“怎么不重要,待你及冠,你父王就沒有借口不為你請封世子之位,難不成,你要將世子之位拱手讓給你那幾個弟弟?!”
她娘家倒了。
若不是禍不及出嫁女,她早就和裘家人一起被流放了!
近些時日,齊王越來越看重那賤人的兒子。
她若不上點心,這世子之位哪還有銘澤的份?
可恨她苦心瀝血,銘澤卻半點沒危機感。
見齊王妃情緒激動,宗銘澤壓下心中的不耐:“母妃,這世子之位,若父王不想給,你我都無可奈何,何必再去討他的嫌?”
若父王愿立他為世子,何必非要等他及冠。
再說了,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齊王府的擔子,他挑不起來,不如珍惜當下,快活度日。
說罷,宗銘澤生怕齊王妃繼續念叨,找了個借口便迅速逃離正院。
他去尋了宗云裳的貼身侍女。
母妃總是顧左右而其他,他無法得知真相。
宗銘澤威脅道:“你若不事無巨細地告訴我,我便去告訴母妃,說你勾引我!”
齊王妃做夢都想宗銘澤娶一個身份相當的世家貴女。
若齊王妃知曉此事,即便她是被誣陷的,也只有死路一條!
秋玉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膽戰心驚地跪地求饒。
然后毫不猶豫地將所有知道的事全盤托出。
聽完以后,宗銘澤緊皺著眉。
全部都是阿姐和那姓趙的愛恨情仇。
難道,一切真的只是意外?
宗銘澤煩躁地來回踱步。
必須要有人對阿姐的死擔負責任。
可對不起阿姐的趙松和已經死了,聽說尸首還被山火燒成了灰。
他想挫骨揚灰都沒機會。
良久,宗銘澤停下腳步,他終于想到了。
趙松和的前妻,棠氏。
她若能抓住趙松和的心,趙松和又怎會引誘阿姐犯錯?
毫無疑問,棠氏有不可推卸之責!
……
此時的棠鯉正忙著核算賬本,哪能想到,一口巨大的黑鍋從天而降,有人正暗中籌謀想要她的小命。
盤完賬后,棠鯉暗暗咋舌。
怪不得都說水運賺錢,僅僅八個月時間,她不止將稱心如意樓贖回來了,還額外掙回了二十三萬兩!
其中,太安王府的占三分之一的功勞。
因明面上,太安王府就是她的靠山,許多商戶與她合作,看的就是她身后的權勢。
棠鯉留了五萬兩,準備給太安王府送一份厚禮,再買兩個莊子,剩下的一股腦塞給了畫竹。
她半點不心疼。
市場是流動的,只要她還活著,無論宗越塵用至何處,總有一天,這個錢會回到她的腰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