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就是如此自信!
此時,手捧銀票盒的畫竹正望著一箱子黃金發(fā)呆。
隨即,她毫不猶豫出了門。
外間響起一聲嘹亮的鳥叫。
半刻鐘后,兩個衣著普通的男子跟在畫竹身后,朝棠鯉拱手見禮:“棠娘子。”
棠鯉面色淡淡:“免禮。”
這兩人是宗越塵的人。
否則畫竹不會帶他們進來。
下午,齊沅上門拜訪。
因如今棠鯉名下不止一個鋪面,無法再長時間留在稱心如意樓,便把齊沅提拔成了掌柜,自己退居幕后當東家,只需每月盤一次賬目,十分省心。
見到她來,棠鯉道:“請坐,畫竹,上茶。”
齊沅與棠鯉認識多年,并不見外。
當下先喝茶潤了潤嗓子,而后才說出來意:“東家,樓里接到了個大單子,對方出三千兩的手工費,但指定您親自動手。”
三千兩?
棠鯉驚訝地問:“哪一家?”
齊沅道:“周國公府,周家大小姐正在議親,特意出高價讓您為她定制鳳冠。”
棠鯉頓了頓:“周家大小姐倒是受寵。”
有點難辦。
之前她與王茴合作,截了周家大房的胡,與其積了怨。
她少不得懷疑周國公府來者不善。
但那可是三千兩,都夠在京郊買個一百畝的莊子了。
有錢不賺王八蛋。
大不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唄。
這樁生意,她接了!
……
周國公府。
得知棠鯉咬了鉤,宗銘澤大喜,深深地向周嘉寧作揖。
“多謝妹妹成全。”
周嘉寧掩唇,羞澀一笑:“銘澤哥哥客氣了。”
待將宗銘澤送走。
周嘉寧身邊的丫鬟彩玉皺著眉道:“小姐,那棠氏與太安王府糾葛頗深,若真在咱們國公府出了事,只怕不好與太安王府交代。”
周嘉寧毫無畏懼,冷笑道:“即便是王府,也得講道理。”
“我請她來府中商議鳳冠圖樣,若她自己亂走,不小心掉進池塘淹死了,太安王府難道還能怪到我頭上?”
此事若能辦好,說不準,她能借機嫁進齊王府。
只有宗銘澤這樣的才能與他相配,阿娘給她相看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棗。
彩玉神色古怪,總覺得哪里不對。
那棠氏若真這么好對付,就憑京城中關(guān)于云裳郡主的流蜚語,齊王府焉能讓她逍遙至今?
但看周嘉寧一意孤行,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勸告的模樣,只能暗暗嘆息一聲。
希望三天后能一切順利。
……
三日后,棠鯉受邀來到周國公府。
周嘉寧不過十六歲,正是天真可愛的年紀。
她一口一個‘棠姐姐’,熱情得令人毛骨悚然,拉著棠鯉聊了許久,才終于說到正題。
“我畫了幾張圖樣,棠姐姐先吃些點心茶水,稍等我一會兒,我這就去拿來。”
棠鯉彎眸一笑,緩緩點頭。
周嘉寧走后,國公府的婢女進來點了一盞香。
聞到香味的瞬間,畫竹眼皮跳了跳。
周大小姐,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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