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精神病人當然可以逃脫法律制裁,那得有公正的醫(yī)學鑒定才行。王之章在我們這里,官方自然會找專業(yè)的醫(yī)學人員對她進行鑒定。如果真的有精神病,在量刑上也會考慮進去,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
“趙先生對我是贊美還是鄙視,都沒有關系。大家都是男人,男人本質上都是好色又現(xiàn)實的,沒必要裝得很清高。逐利而為,也是男人的本能。在古代,大戶人家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妾室地位本就不如妻子,現(xiàn)在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上來說我妻子是殺人犯,我能看著不管嗎?到底還是有多年的感情在呢,而且我們還有過孩子。可憐我們中年失子,我妻子精神深受重創(chuàng),還要被人指責送上法庭,我這心里――”張福利越說越悲傷,說到后來竟然紅了眼眶。
“好家伙,見著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把自己標榜得跟個老實又實在的多情公子似的。事情到最后,感情你是最可憐的……嘖嘖”趙正不禁搖頭晃腦、聒舌不已。
“你說男人本質上都又好色又現(xiàn)實,鄭老大和鄒局都在這兒,你問問他倆是不是?”
鄭義和鄒弄舟好端端的,像被濺了一身臟水,趕緊搖頭否認,又繼續(xù)看戲。
“你看看,他倆不認可你說的觀點,我也不認可,三打一,你輸了。”張福利氣得鼻子都歪了,這叫什么理論?可又挑不出毛病。
“還有啊――”趙正喝了口水,又接著說:“古代能和今天一樣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二十一世紀了,張總啊,該醒醒了。古代的律法、準則早在一個多世紀之前都畫上句號了。如果放在古代的話,那你經(jīng)商可以說是社會最底層的人了,處處被人瞧不起,怎么可能作為民營企業(yè)家的身份處處被人尊敬呢?怎么?既想享受新社會的福利,又不想受新時代法律和道德的約束,不想擔任新社會賦予你的責任?你想怎么滴就怎么滴?”趙正喘了口氣,又接著往下說。
“你公開承認和李代茹這么多年的關系,還說人家‘沒名沒分’,她沒告你重婚罪那是你運氣好。一邊和小三逍遙快活,轉過頭來就說可憐你媳婦,哭哭啼啼的――你這臉變得比川劇都快!”
趙正平生,最討厭這種口不應心的虛偽人,此時越說越激動,難免帶上了一點私人情緒,不想惹惱了張福利。
“我找小三怎么啦?法律管得著嗎?我一邊找小三一邊可憐我太太又怎么了?有問題嗎?就算我有問題,也用不上你來指責我。”張福利馬上橫眉立目起來。
“那李代茹就是我養(yǎng)的一只鳥,當初要不是漂亮、聰明,又多才多藝,我能看上她?當年出事之后,我的事業(yè)正在上升期,容不得一點污點。我給她那么多錢,軟硬兼施,讓她替我太太隱瞞下來,我太太也不追究她。就這么相安無事過了這些年。誰知道這個賤女人中途又變卦了,還和那個假道士眉來眼去的,差點就把真相告訴他了,我能袖手旁觀?”
“她把證據(jù)交給了假道士,我剛剛把消息透露給我太太,那個傻太太果然沉不住氣了,立即對她出手了……”
張福利心中也是有恨的,此時情緒激動,把潛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立即被趙正抓住了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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