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華有在刻意減少自己的動作,只是偶爾在發現關鍵位置時,用精神力不動聲色地引導他們尋找而已。既幫了忙,又不會顯得太過突兀,也避免引人矚目。
畢竟“沈韶華”只是個剛入職的警察,要是表現得太“全能”,難免會讓人懷疑。
與此同時,光明市夜市的燒烤攤前,煙火氣繚繞。
嚴濤舉著啤酒杯,杯沿沾著細密的泡沫,他將杯子重重放在桌上,語氣里滿是無奈:“你說說,100厘米等于1米,那3米怎么就能算出3000厘米?我跟他講了三遍,用尺子量,用實物比,他就是記不住!下次考試再這樣,我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龐克剛要笑他小題大做,想起自家兒子4x5=25的數學試卷,嘴角又垮了下來,拿起一串烤腰子狠狠咬了一口:“你那算好的,我家那小子,語文試卷才叫離譜——老師讓用‘abb式’詞語造句,他寫‘喜洋洋、懶羊羊、沸羊羊’,我問他為什么這么寫,他還跟我說‘老師也沒說不能用動畫片里的名字啊’!那理直氣壯的樣子,差點沒把我氣笑。”
旁邊一桌吃飯的大哥聞,放下手里的烤串,端著酒杯湊過來,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模樣:“兄弟,你們這都不算事!我兒子上次寫作文,題目是《我的媽媽》,他寫‘我媽媽像老虎,每天吼我八百遍’,氣得他媽媽三天沒理他,連飯都不給做了!”
燒烤攤老板正忙著翻烤架上的肉串,聞也跟著笑:“現在的孩子,腦回路跟咱們那時候不一樣嘍!想法多著呢,咱們這些當家長的,只能跟著操心。”
嚴濤因為工作原因朋友不多,龐克更是。因為龐克是光明市緝毒大隊的大隊長。兩人沒少合作,關系不錯。所以才會經常在一起喝酒吃飯。畢竟就算休假,他們也找不到可以隨意聊天的朋友。也就彼此工作有交集還能多說點。
就在眾人的笑聲中,龐克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顯示“陌生號碼”。他皺著眉,拿起手機,語氣冷肅:“喂,哪位?”
電話那頭,林洲的聲音又急又快,卻條理清晰,每一個字都透著緊迫感:“龐大隊!我是大羊區派出所的林洲!現在和沈韶華同志在金碧輝煌會所——她發現這里是fandai窩點,已經控制了3個毒販,還搜出了毒品和三把槍!里面還有好幾批吸毒人員,毒販可能攜帶更多武器!請求最大程度的支援!重復,地點是xxx路xx號金碧輝煌,有毒品、軍火,急需支援!”
林洲第一個電話自然是打給徐崇山的。沒辦法,案子太大了,在沒得到同意前,他連自家所長都沒敢通知。
沈韶華沒給徐崇山發信息,也是怕又遇上他開會。想著林洲方便通話就給他發信息。
也就是經過上次的事沈韶華現在和林洲搭檔了。為了保險起見,徐崇山和林洲交換了私人號碼。
徐崇山那邊已經開始調動人員了,這不是林洲就在現場嗎,就讓他親自跟龐克聯系了。
聽到電話里的內容,龐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臉色也變得十分鄭重起來。他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車鑰匙,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抖:“我馬上到!你們注意安全,千萬別輕舉妄動,等支援到了再說!”
嚴濤見他臉色不對,也顧不上吃烤串,立刻掏出錢包,從里面抽出五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也顧不得數找零,拔腿就追上去。